黎明的曙光透過薄霧灑在亂石崗的群山之間,微弱的光線讓這個區域的荒涼景象顯得愈發淒冷。白航從藏身的岩石後探出頭,確認追擊他的幽冥教徒已經撤離,這才長出一口氣。
昨晚從洞穴中奪得的玉佩和其他線索讓白航對幽冥教的陰謀有了更清晰的認識,但他也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這場風暴牢牢卷入。將玉佩和青銅銘牌妥善藏好後,白航沿著記憶中的山路小心返回城鎮。
走到山腳時,他注意到一處被人踩踏得淩亂不堪的地麵,地上的腳印深淺不一,顯然是昨夜幽冥教徒追擊時留下的痕跡。白航蹲下查看,發現幾枚暗紅色的斑點撒落在泥土中,像是血跡。
“看樣子,他們內部可能也發生了衝突。”白航暗自猜測。血跡延伸的方向是通往城鎮的路,這意味著那些幽冥教徒很可能就隱藏在附近。
天色漸亮,城鎮逐漸熱鬨起來。白航的身影混入人流之中,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一路繞回客棧,確認沒人跟蹤後才推門而入。
客棧的大廳中依舊人來人往,老板低頭清點賬本,對他的到來毫無異樣。白航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慢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後,他將玉佩和青銅銘牌從懷中取出,攤在桌上仔細研究。這枚玉佩雕工精細,透著幽冷的光澤,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而銘牌上的符文則像是某種指引。
“這些東西之間一定有某種聯係,但缺少關鍵的線索,我無法破解它們的秘密。”白航沉思片刻,決定冒險去找神秘人問個清楚。
為了不引起注意,白航換了一套不起眼的衣物,將玉佩和銘牌藏好後離開客棧。他按照昨晚神秘人留下的模糊線索,來到城鎮西北的一處廢舊驛站。
驛站周圍人跡罕至,破敗的牆壁上布滿爬藤,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白航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埋伏後推門而入。
房內光線昏暗,隱約可見一道人影坐在角落裡,麵前擺著一盞油燈。那人低垂著頭,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你果然來了。”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白航不動聲色地靠近,警惕地問道:“昨晚你留下的信息,究竟是什麼意思?”
神秘人抬起頭,露出一張陌生而冷峻的麵孔。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盯著白航,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你手中的玉佩,確實與幽冥教的封印有關。但它不僅僅是破壞封印的鑰匙,更是一柄雙刃劍。”神秘人緩緩說道。
“什麼意思?”白航追問。
神秘人並未正麵回應,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張泛黃的地圖攤在桌上。他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標記道:“亂石崗隻是開始,如果幽冥教的計劃得逞,接下來會有更大的行動,而這地方是他們下一步的目標。”
白航低頭一看,標記的地點赫然是城鎮東南的黑林穀。他心中一凜,剛想細問,神秘人卻突然站起身,冷冷說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接下來的路怎麼走,由你自己決定。”
話音剛落,神秘人便迅速退入陰影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白航一時愣在原地,隻覺得這個人的出現和離開都充滿了謎團。
白航回到客棧後,將地圖攤開在桌上仔細研究。黑林穀這個地方他從未聽說過,但從地圖的標記來看,那是一片險峻的區域,且靠近一條商道。
“幽冥教選擇那裡,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白航暗自思忖。
正當他思考之際,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航立刻起身,手握匕首靠在門邊。
“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白兄,是我,陳義。”
白航微微鬆了一口氣,開門將陳義讓進來。陳義臉色蒼白,似乎是一路急行而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要留在村裡守護封印嗎?”白航問道。
陳義喘著氣說道:“出事了!昨晚村長派人到祠堂查看,發現封印的力量減弱了。村裡已經有傳言,說封印鬆動與我們有關。”
“這不可能!”白航眉頭緊鎖,“封印的問題是幽冥教的陰謀,與我們無關。”
“可村裡人信不過我,村長甚至打算將我囚禁起來。”陳義沉聲道,“我隻能逃出來。”
白航沉吟片刻,感覺事態比想象的更加複雜。村莊的封印鬆動,或許與幽冥教的行動有關,而黑林穀可能正是他們下一步計劃的關鍵。
“陳義,你現在不能留在城裡太久,幽冥教的眼線無處不在。”白航說道,“但你帶來的消息很重要,也許我們需要再去亂石崗。”
陳義點點頭,表情中透著幾分無奈:“你有什麼打算?”
白航看著桌上的地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先去黑林穀,查清楚幽冥教的動向。如果他們真打算啟動更大的陰謀,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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