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譏諷的嘲笑聲,喬家望才明白過來,這裡的這些鄉野村夫,竟是個個都在嘲笑他。
不過都是些滿身銅臭味的小人而已,看著喬家成有錢,就一個個的都在他麵前阿諛奉承。
等到他家耀宗高中的那一天,今天嘲笑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果子吃的。
喬家望瞪了一眼喬老太,心中暗罵著死老太婆,說什麼這輩子隻疼他一個,見二房有錢了,還不是跟著二房的人來對付他。
他冷著臉出了門,喬老太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惡氣。
這就是她的好兒子,偷她買菜錢的好兒子!
看著喬家誌和喬家成招呼著眾人又熱鬨起來,喬雲兒領著喬老太便又往內院而去。
而喬家望父子,才出了門,便被人堵了嘴,拿麻袋套了頭一棍子敲暈就丟到了馬房去。
喬雲兒領著喬老太進內院的時候,便見王氏便坐在了主院中的主位上,一副趾高氣昂的態度對著在坐的眾人指指點點。
鄭舉人家的夫人和柳家的夫人看著王氏那做派,也隻是淡淡的喝著茶沒有吭聲。
這會子,就當她是個猴兒,正在表演著什麼叫做沒臉沒皮的戲碼給他們看。
喬耀宗的媳婦張彩兒仗著自己身懷有孕,竟是坐在了王氏的下手,不停的使喚著鈴鐺要這要那。
“他二嬸三嬸,當初耀宗成親的時候,你們也沒有過去,這侄媳婦的茶你們也沒有喝到。
要不就趁今天,把這侄媳婦的茶給喝了,咱們該給侄媳婦的見麵禮也一並給了吧。”
鄭舉人家的夫人蘇娘子聽了王氏的這番話,差點就一口茶水給噴了出來。
要見麵禮,竟是都要得這麼直白了嗎?就差沒有把貪字寫在了臉上了。
柳家的夫人也是忍著笑,若無其事的喝了杯茶水。
哎呀,這一趟還真是來值了,竟是能看這樣的好戲。
楊氏和劉氏聽了王氏這不要臉的話,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樣回話才好。心中恨不得撕了王氏的臉,卻又礙於人多而無可奈何,便是隻能乾笑著不回話。
王氏見沒有人吭聲,像是算準了楊氏會為了臉麵不得不忍下來一樣。
她輕抿了一口茶,對著張彩兒使了一個眼神兒又漫不經心的道:
“知道弟妹們今日有大事,定然是沒有來得及準備給侄媳婦的見麵禮。
這樣,彩兒,你這就給你二嬸三嬸各斟一杯茶,也不必跪著敬茶了,咱們都是自家人,不興太過在意那些禮節,心意到了就成。
二弟妹和三弟妹也隨便朝身上摘下一樣首飾來做給侄媳婦做見麵禮就成,隻是走個禮,不必太過鄭重的。”
王氏一邊說著,一邊暗笑著打量著臉色越發黑下來的喬家人。
她倒是想得美,今日楊氏和劉氏戴德可都是真金白銀的首飾,她王氏就想這樣空口白牙的給訛了去?
張彩兒聽著王氏的話,當即便過去倒了兩杯茶,氣得楊氏和劉氏心口發疼。
她倒是動作快得很,是生怕晚了出變故,她薅不到羊毛似的。
“二嬸三嬸請喝茶,侄媳這廂有禮了。”
張彩兒快速倒了兩杯茶,兩隻手就那樣伸在了楊氏和劉氏的跟前。
兩人氣得心頭發緊,礙於外人在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氣氛一度尷尬,楊氏無奈,抬手就拔下頭上的銀簪子準備丟到張彩兒手中。
卻是在這個時候,喬雲兒快步而上,一把搶過了楊氏手中的簪子,隨手又把那銀簪子重新插回楊氏的發髻中。
轉身,卻又是笑眯眯的將兩文銅錢放進了張彩兒的手中。
“好事成雙,大嫂嫂,這兩枚銅錢,便是我娘和三嬸給你的見麵禮。
大伯母不是也說了嗎,不過是走個禮數,意思意思就行了。這兩文錢就是咱們的心意了,大嫂嫂可彆嫌少啊。”
喬雲兒笑嘻嘻的說,張彩兒看著手中的兩文銅錢,頓時臉色就黑了下來。
“哪來的死丫頭,你在這裡羞辱誰呢?”
張彩兒黑著臉,抬手就要朝著喬雲兒的臉上打去,儘管聽喬雲兒的話,大概也是猜出來了她是二房的姑娘。
但是此刻她卻是裝起糊塗來,這人敢用兩文錢來羞辱她,就該受到應有的教訓。
這時候,一旁的鈴鐺驚呼了一聲,竟是一副慌張的模樣將手中的茶水儘數潑到了張彩兒的臉上。
“姑娘小心啊。”
鈴鐺大叫一聲,卻是上前抱著喬雲兒抖著身子憋起笑來。
張彩兒被潑得一身狼狽,黑著臉在原地不停的生氣跺腳。
“你……你這個沒規矩的死丫頭,我兒媳如今可是懷著我們喬家的嫡長孫,要是我孫子有個意外,你十條命也賠不起。
楊氏,這種沒規矩的丫頭留著做什麼,還不喊人把她拖出去打死!”
王氏見張彩兒氣得什麼也沒有撈到,當場就氣急敗壞起來。
這一出,鬨得楊氏頭暈眼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竟是乾脆坐在一旁假裝受到驚嚇擋不了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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