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點懷疑,這時玄武又說話了:“你說這是郝七紅的腦袋?不會吧?有這麼小嗎?大家都來看看!這可是郝七紅的腦袋呀?”
說著話,他用手指著供桌上的小布包,顯然是在故意挑事。
不過,眾人一看的確也不是個什麼大一些的布包,也就是比拳頭大不了多少,根本就沒人的腦袋大,如果有人的腦袋大那也是月柯的孩子,那就是郝七紅小時候的腦袋。
這不成笑話了嗎?
接著,玄武有點憤怒地看向了陳生!問道:“陳生!我賭它不是郝七紅的腦袋!你敢賭嗎?敢不敢?不敢吧?我看是你謀害了元一道人又嫁禍給盧俊吧?!”
他這話一說,眾人都吃了一驚!
大家都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這個時候可是個關鍵的時刻,說錯話了,那可就要被人指責了,而且元一道人的死,關乎到伏虎山和所有弟子的名譽問題,那可不能隨便亂說,也不知道這個玄武有什麼證據,說話這麼武斷。
元一道人的死雖然讓大家有些懷疑,但是誰也不知道真相。
陳生剛才說是盧俊害死了元一道人,可是盧俊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是真是假也不知道,現在他又說這個布包裡是郝七紅的腦袋,好像是有些天方夜譚,都覺得郝七紅並不是陳生想殺就殺的人,他要說自己把郝七紅殺了,就像說自己一個人打死兩隻老虎一樣荒唐。
這時候隻聽玄靜說道:“玄武師兄!各位師叔!三師兄說的全部屬實,前天他已經把盧俊除了,昨天又去找的郝七紅,完全有可能把郝七紅也除掉了,再說了,他剛從山下回來,怎麼能謀害我爹爹?他已經和我爹爹分開好幾個月了,我爹爹臨終前的確隻有盧俊一人在身邊,有眾位師弟作證。”
玄靜剛說到這兒,玄清就大聲說道:“是!師姐說的對,我們山上的師兄弟們替三師兄作證,三師兄的確在幾個月前就下山了,一直沒有回來過,前天才回來的,師父臨終前隻有盧俊一個人在場,他不讓我們進師父的禪房,肯定是他謀害了師父。”
玄武看了看玄靜和玄清,又看了看陳生,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指著供桌上的布包對玄靜說:“玄靜師妹!那你敢說這個布包裡包的是郝七紅的腦袋嗎?”
其實,玄靜剛才也有點懷疑陳生說的話,她覺得陳生除掉盧俊是在意料之中,他的武功的確比盧俊高,但是要除掉郝七紅應該就沒那麼容易了。
她甚至懷疑陳生是拿了一個什麼布包騙大家的,裡麵或許什麼東西都沒有,因為她覺得陳生可能也知道大家不會打開布包查看,他要說是郝七紅的腦袋,大家就覺得是了。
可是現在玄武這樣步步緊逼,讓玄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本來她對陳生的了解也是從爹爹的口中得知的,至於陳生這幾年變成了什麼樣,她也不知道。
這時隻見陳生氣憤地拿起了布包,噌噌幾下就把布包撕開了,撕開之後,從裡麵取出一綹頭發,然後把頭發拿起來讓大家看。
“各位前輩!這就是郝七紅的頭發,千真萬確,雖然沒有什麼特殊印記,但是的確是我親手從郝七紅的首級上割下來的,古話說以發代首,我就是用了這個辦法,邊關的柳江將軍也說帶首級不吉利,我就沒帶,請大家相信我!”
眾人這時鴉雀無聲,都瞅著陳生手裡的一縷頭發。
有幾個人指指點點地悄悄議論:那不一樣嗎?頭發嘛,不都一樣嗎?
也有人說:是呀!這是頭發呀!可是是誰的頭發那就說不定了。
不過這些議論陳生和玄靜幾個人也沒聽見。
忽然,有人聲音稍微大了一些說道:“這頭發怎麼證明就是郝七紅的呢?最好能證明。”
陳生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愣在了那裡。
這時,玄武發出了一聲怪異的笑聲,對陳生說道:“哈哈!陳生!你小子好大的膽子呀!我看你是要狗急跳牆了吧?就憑這一綹頭發,就想騙過這些火眼金睛的武學奇才嗎?你連我都騙不過,你這縷頭發恐怕是從哪個人身上借來的吧?或者是花了幾兩銀子買的?也或者乾脆就是你的,大家說是不是呀?啊?”
他這話是越說越難聽,但是卻也說的在理,的確是憑一縷頭發不好斷定是某個人的。
玄靜本來還想替陳生辯解,可是聽玄武這麼一說,她也覺得玄武說的沒錯,轉過臉看了一下陳生。
陳生也急了,臉色很難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頭發,手都有點發抖了,又看了看玄武,答不上話來了,從邊關走的時候也沒想到這個問題呀!
“這!這!這的確是郝七紅的,我用陽劍取得他的首級。”
“啊?元一道長的陰陽劍也在你的手裡?快吧陰陽劍交出來!陰陽劍不是你的!”
玄武聽了更是像發現了什麼重大問題似的,用手指著陳生,瞪大了眼睛對他怒喝道。
然後他又回聲對眾人說道,大家聽到了嗎?這個逆子他已經把元一道長的陰陽劍騙到手了,誰知道他是花言巧語騙到的,還是把元一道長謀害之後得到的?要知道這兩把寶劍可一直在元一道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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