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員外一驚!馬上問道:“啊?你師父?伏虎山?難道你的師父是元一道人?”
陳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趕緊改口道:“不是不是,嶽父大人,我說錯了,是我朋友的師父,我朋友不在了,我幫他去料理他師父的後事。”
陳生不想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他們,他還想著修心呢。
呂員外點了點頭,說了聲:“噢,我還以為你的師父是元一道人呢,那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就去,但是五天之後你必須回來。”
陳生一看現在已經快天明了,那就休息幾個時辰明天一早再走,就點頭答應了。
呂梁讓劉五安排了眾人休息的地方,劉燕兒和呂靈兒還有呂員外在元帥的大帳休息,自己和陳生還有柳江朱兵就在自己的大帳,其他人也各自安排了。
他特意讓劉武和另一名副將看守耶律猛,怕番兵再把他給劫走。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陳生向眾人辭彆,要去伏虎山。
呂員外見他要帶郝七紅的首級去伏虎山,趕緊勸道:“賢婿切不可大意行事,此人在世時作惡多端,帶在身邊恐怕對你不利。”
柳江也說道:“高人目前正在飛龍見天階段,如果被他的煞氣一衝,會影響你的前程,還是采用割發代首的辦法吧,取其含義即可,把他的頭發割下一綹,拿到靈前祭奠也一樣管用。”
陳生也覺得他們倆說的對,自己拿一個人腦袋回去了,顯的又恐怖又愚笨,像野人一樣,還有些血腥,不如就像柳江大爺說的取其含義吧,反正郝七紅已經被除了,這是事實,隻要用他的什麼東西代表一下就行了。
想到這裡,他就用寶劍割了郝七紅的一綹頭發帶在身上,然後讓昨天帶過來的番兵把郝七紅的首級拿回去和他的屍首合葬。
番兵回去照辦去了。
然後,陳生騎馬去了伏虎山。
一路上他是快馬加鞭如飛似箭,三百多裡的路程,不到第二天晌午就到達了伏虎山。
這一回他繞過伏虎山,來到了山門前師父的靈前。
他之所以沒讓師弟們把師父的棺槨再抬上山,是不想再折騰師父的亡靈,讓他早日安息。
玄靜等人正在靈棚前守靈,突然見陳生回來,不由吃了一驚!
玄靜本來以為陳生這一走就不回來了,即使回來也得等打完仗。
可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玄靜趕緊站起來,走到陳生的跟前問道:“師兄!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的聲音中既有些意外,又帶著驚喜。
玄清和玄隱玄明和其他幾個師弟,也站起來圍了過來,都驚訝地看著他。
陳生說道:“我取了郝七紅的首級,回來祭奠師父。”
說著話從身上的包裹裡,拿出了郝七紅的一綹頭發。
啊?眾人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驚訝!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隻見陳生來到了師父的棺材前,窟通一下跪倒在地,把郝七紅的頭發放在了棺材前麵的祭台上!
然後又點著了一張黃標紙,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磕完頭後,陳生對著棺材說道:“師父!弟子陳生來遲,請師父見諒,惡賊盧俊和郝七紅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您的仇也報了,您就安息吧……”
說完失聲痛哭起來。
玄靜和所有師兄弟們聽了,心裡都吃了一驚,原來師兄是真的去找郝七紅去了,眾人也都跪下了,陪著陳生一起哭。
此時陳生隻覺得心如刀絞萬分悲痛,師父在世時的曆曆情景,都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從自己上山學藝,到前幾個月下山修心,師父可是拿他當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把畢生的武學所成都教給了他,如果不是自己這次下山修煉,說不定師父還不會被惡賊盧俊陷害。
哭著哭著,他就覺得師父站在了自己的眼前,要伸手扶他起來,可是睜開眼一看,卻還是師父的棺槨,接著就又放聲大哭起來。
陳生心裡既後悔又悲痛,哭的暈過去好幾次,眼淚都哭乾了,玄靜和玄清等幾位師弟站起來把他扶了起來,眾人都勸他節哀順變順應天命。
這時,所有吊孝的人也都圍過來了,都來勸導他。
一位白發銀須的長者,捋著胸前的長須,慢慢吞吞地說道:“人死不能複生,你就節哀順變吧,你要牢記你師父的教導,把他的衣缽傳承下去。”
陳生也不認識這位長者,但是他知道前來吊唁的人,大部分都是師父的師弟,或者師侄,還有武林中的朋友,應該大多數人都比師父的年齡小。
而這些人都是武林中的翹楚,哪一個都身懷絕技武功不凡。
陳生衝長者躬身施禮道:“是!多謝前輩教導。”
這時候,又有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對他說道:“師侄,你傳承了元一師兄的衣缽,也算為他了了心願,就不要傷心了,快去料理他的後事吧。”
陳生點了點頭,對老人家說道:“是,我按照師父的遺願,準備把他老人家屍骸葬在東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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