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告訴他說陳生是他們的三師兄,跟隨師父元一道長在山上學武已經十幾年了,半年前奉師命下山去修煉,前幾天才回來。
道童說他們也不相信三師兄會謀害師父,而倒是他們的大師兄盧俊,暗中勾結了郝七紅和倭人,打算要把伏虎山作為他們的第二暗殺基地,也是他一直在師父的身邊,而且還不讓其他師兄弟們去看望師父,他應該才是最大的嫌疑人,不過現在盧俊也被三師兄除掉了,死無對證了。
柳江明白了,陳生前天回伏虎山誅殺了盧俊,又去找郝七紅去了,所以才回了邊關,而昨天要帶郝七紅的首級回來,是要給師父祭靈,看來讓他帶回來就好了,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
但是他不明白陳生為什麼甘受那個人的三拳,而且被他打了三拳之後也並沒有還手。
一般來說打完三拳就該他出手了,但他卻沒出手,柳江有點想不明白。
道童們七手八腳地把陳生抬進了元一道人的禪房,放在了床上,然後就開始搶救了,又是呼喚三師兄,又掐人中,又是給他喂熱水。
其中玄清最著急,一邊在陳生的耳邊呼喊:“三師兄!三師兄!你快醒醒!”
一邊招呼玄明:“玄明!你去師父的箱子裡把靈芝拿過來。”
結果玄明打開箱子的時候,卻發現箱子裡麵是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玄清罵了一聲:“都被那個狼子野心的家夥給拿走了!這可怎麼辦?你們再去練功室找一找,看看有什麼急救的藥沒有了。”
幾個小師弟呼啦一下,都去練功房找急救藥去了。
床上的陳生依舊麵如土色,毫無醒來的跡象。
柳江也有些擔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脈已經不跳了,又試了一下他的呼吸,呼吸也沒有了。
心想難道真的會死?不會吧?像他這樣的人是會閉氣功的,他應該是用了閉氣功迷惑眾人的。
他俯身到陳生的耳邊輕輕說道:“高人,我是柳江,現在禪房裡都是自己人,你有什麼隱情嗎?是那些人有什麼問題嗎?”
陳生依舊一句話也不說,但是柳江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陽氣,在陳生的身體周圍流動。
柳江心裡話高人肯定是在布什麼局。
就在這時,有道童在禪院裡大聲通知大家到食堂吃飯。
柳江心想陳生還在這裡生死未卜呢,這些來吊孝的人也不管不問,就要吃飯了,應該是的確把他當成了謀害元一道長的凶手了。
柳江心想自己也得跟他們一起去吃飯,這裡有道童們守著陳生,不會有危險的。
不過他又一想,陳生的這個舉動應該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就是讓吊銷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死了,這樣的話會讓他們放鬆警惕,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想到這裡,柳江又看了看陳生,隻見他真的像死去一樣,一點活著的跡象都沒有,彆人肯定看不出來,也就放心了。
柳江從禪房出來後,進了食堂,山下吊銷的人已經到食堂了,老朱也上來了。
玄靜跟在玄武的身後,看來她已經徹底相信玄武了。
那位虛冉道人已經坐在了屋子中央的一張桌子前,也沒人安排,各自找位置坐下了。
柳江和老朱坐在了距離玄靜不遠的地方,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女道童的身份,不過看玄武對她的態度應該不是個什麼簡單人物。
不多時,飯菜上來了,眾人開始吃飯,也不怎麼說話。
玄靜卻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一口菜不吃,她心裡總覺得今天這事哪裡有點不對勁,雖然說她也不相信陳生是謀害爹爹的凶手,但又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說他是凶手,也同樣沒有證據呀。
玄武在旁邊看著玄靜,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
他拿了碗筷放在玄靜麵前,又給她夾了菜,然後,挨著她坐下來在她耳邊說道:“師妹,你就節哀順變吧,這都是天命,好在現在凶手已經被處決了,師伯的仇也報了,你好好吃飯,保重身體,以後就跟師兄到明道山去,師兄的家就是你的家。”
好像玄靜的前途已經被他規劃好了,他這弦外之音也好像玄靜就是他的人了,他讓玄靜去他家,而他現在也沒成家呢,這其中的意思應該不言而喻。
玄靜神情冷漠眼神茫然地坐著,也沒看他,也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一位和玄靜一起來的師兄,名叫王忠,負責招待客人,王忠站在眾人中間,說了幾句客氣話後,就開席了。
做人都餓了一下午了,也就不客氣了,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屋子裡很安靜,除了吃飯的聲音,就是幾個端菜的火夫來回穿梭的聲音。
玄武身邊的虛冉道長吃了幾口菜後,就放下了筷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玄靜說道:“人生無常呀,就聽天由命吧,玄靜,你師兄說的對,等喪事辦完之後,你就跟他到明道山去吧,你師父業已年事已高,道觀也交給了你大師兄主管,你大師兄那個人我知道,太意氣用事,心胸太狹窄,根本就容不下你們這些師弟師妹們,還不如另尋出路,再說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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