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日,兩國如何洽談磋商相關事宜自有副使蔡惟思等人去和唐國官員談,祁翀沒事依然是陪田孟晴說說話,給田吟講講故事。
“表哥,那天那個戲法兒是怎麼變出來的呀?”田吟眨巴著眼睛問。
“啊?什麼戲法?”
“就是捉弄二叔的那個呀!冒泡泡那個!”
“哦,那個呀,簡單!碗裡裝的是醋,紙包裡是堿麵兒,這二者放在一起便會發生化學反應,效果呢就是你看到的冒泡泡。”
“什麼是‘化學反應’?”田吟對這個新詞頗為不解。
“化學嘛,就是變化之學,一種東西和另一種東西放在一起後就會產生變化,生成另一種或者幾種東西,所以叫‘化學’!”
“表哥你很擅長這個——‘化學’嗎?能教教我嗎?”
“我我不太擅長,不過我有個弟弟很擅長,他能提煉水銀,純度可高了!”
“哦?是嗎?這倒是有些意思了。以前隻在書上見過,沒想到真有人能提煉出來。”田孟晴接言道。
“哦,那他好厲害呀,好想認識認識他”田吟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三人正說著,內侍來請祁翀,說是田鳴有事找他。
祁翀隨內侍來到大成殿,卻見田鳴正滿屋踱步,見到祁翀也是一副難於啟齒之色。
“陛下喚我何事?”
“呃這個”田鳴撓了撓頭,吭哧了半天之後終於一咬牙一跺腳道,“朕就明問了吧!你是不是對我妹妹有意思?”
“什麼?你妹妹?吟兒啊?我不是,咱倆理解的‘有意思’是同一個意思嗎?”祁翀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就是你是不是喜歡她,想娶她?”
“天地良心!我定親了的!”祁翀立馬嚷了起來,“我有媳婦兒!再說了,吟兒才十三,我我怎麼下得去手!何況不是,我做了什麼了讓你覺得我有那個想法?”
“那你若沒那個意思,那晚宮宴為何一直跟她竊竊私語?還有說有笑的?”
“那不是為了捉弄田文昭嗎?”
“真是你做的手腳啊!”田鳴也來了興趣。
祁翀無奈隻好又將原委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看來母後白擔心了。”
原來就在一個時辰前,婁太後將田鳴叫了過去對他講了自己的擔心。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或許田、祁兩家就該有這份孽緣,你姑母和祁楓沒能修成正果,這不又落到祁翀和吟兒身上了嗎?”婁太後歎了口氣道,“雖說我不舍得吟兒遠嫁,可若真是天意,咱們也不好跟天意作對,否則吟兒若也落得你姑母那樣的下場,為娘心裡也是不忍。既如此還不如遂了天意,讓他們成雙成對呢!反正這次你能親政,祁翀幫了大忙,就當是謝謝他,親上加親吧?”
正是有了婁太後這個意思,田鳴才不得不來問問祁翀的想法,哪知原來是誤會一場。
“那我這就去回了母後,就說沒這回事吧!”
“誒——等等,其實若是想兩國聯姻,也不必非得嫁給我呀!”祁翀靈機一動道,“我有個堂弟,是我四叔的長子、未來的楚王,大吟兒兩歲,如何?”
“身份倒是相當,隻是不知八字合不合?”
“這有何難?你把吟兒八字給我,我讓京城那邊把我弟弟八字送過來,咱們各自找人合一合不就行了?反正這事兒又不急於一時。”
“那倒也是,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對了,三叔剛才來說,談的差不多了,兵部和大司馬已經在籌劃調動兵馬了。不過你得把城陽關還給我啊!”
“沒問題!使團離開唐國後,種佶的大軍也會一同撤出。”
“城陽關可是天險,你就這麼輕易讓出去了?不可惜嗎?”田鳴見祁翀答應地痛快,不禁有些詫異。
“城陽關在你看來是天險,在我看來不過如此,我能打下來一次,就能打下來兩次,有何可惜?”祁翀笑了笑道,“既然談個差不多了,我明日便走了。這次我要將母親一起帶走,還望陛下允準。”
“那是自然,剩下的日子裡姑母想必也是想和表哥在一起的。”
祁翀深施一禮道:“既如此,外臣這就算是向陛下辭行了,願陛下國祚綿長、洪福齊天。”
田鳴也還禮道:“也願太子殿下早登大位、大展宏圖!”
目送祁翀遠去,田鳴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
“城陽關我能打下來一次,就能打下來兩次”!
祁翀這番豪言壯語在田鳴看來便是挑釁、是威脅。如此對手,真要放他走嗎?
祁翀卻不知田鳴這些想法,從大成殿出來後又去向婁太後辭了行,然後便出宮找了一趟田文暉。
“我明日就啟程回興州,麻煩您讓範先生也收拾收拾準備離開錦城,他已經被田文昭盯上了,繼續留在這裡不安全。”
“他也要隨你走?那這邊的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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