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偉力啊。
劉穗放下茶盞,沉聲道:“大漢布軍,襄陽有建武,介士,護商,王卒尉,西府軍第四軍團,按照鎮國府兵製,便是五萬餘可戰之軍,另外還有數十萬輜重從卒,這些人都是負罪之人,還有甕奴,倭奴之流!”
“軍甲如何?”
吳景神情愈發凝重道。
“精甲。”
劉穗不假思索道:“他們的甲胄,兜鍪,前所未見,而且少革帶捆縛,每一個人都配全甲,持鋒矛,懸定業刀,還有弓弩,另外一些東西,我一時沒有認出來。”
“艦船呢?”
黃蓋迫不及待的問道。
劉穗思忖道:“新製,非樓船,非鬥艦,但至少比鬥艦更加龐大,且上麵裝配床弩,應該是傳說中‘射程’數百步的軍械,另外還有一些類似拋石機的軍備,但艦船算不上多,都不及江陵的艦船之數。”
“正常。”
“太正常了。”
黃蓋深吸了口氣,說道:“他們要做的並不是在長江,雲夢澤交戰,而是想要鑿穿我們的防線,清理出一片登陸之地,然後讓其他艦船運輸將士登陸作戰!”
“必是如此。”
蒯良,文聘頷首附和。
吳景蹙眉道:“穗夫人,他們沒有遮掩嗎?”
“劉牧在乎嗎?”
“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劉穗嗤笑道:“縱觀其用兵,少攻城,儘皆是會戰,圍剿戰,殲滅戰,本就是列下大軍對攻,饒是如此他還是常勝天子,戰損更是低的可怕,而他勝兵之策在兵技巧,你經曆過九江之戰,竟然還沒看明白?”
“某!”
吳景頓時羞臊不已。
在兵略一道,他竟然比不上一個女人。
“排兵布陣。”
“以走舸,突冒為重。”
“既然他們準備以登陸戰為重,我們便把戰場拖在雲夢澤。”
“隻要荊襄的艦船敢南下,便從江陵,長沙,用兵阻擊。”
“至於江夏的李肅,令南昌督周昕代為牽製便可。”
“小艦攻大艦,衝都可以衝破他們的床弩射程,在輔以火箭,亦可遣擅水性之人,入水鑿穿他們的船底。”
帳下,文聘目光灼灼道:“既然全都是精銳甲胄,其載重必定過多,落水會溺亡,這便是勝機所在。”
“善。”
吳景,黃蓋眸子一亮。
蒯良思忖良久,沉聲道:“某前往臨沅調配走舸,突冒,至於調荊南水師,還請吳將軍親自下令。”
“可。”
吳景神情複雜的望去。
前兩日,他們還因龐季,劉巴而爭吵。
可如今直麵如此恐怖的鎮國府大軍,還有能刀斷江河的漢天子,焉能不齊心協力。
“如此甚好。”
劉穗點了點頭,沉聲道:“寇姓,劉姓,可以配合各營用兵,交戰之時我亦會登上艦船,還望諸位儘快調配兵馬,排布攻伐章程。”
“嗯。”
吳景點了點頭。
帳下,劉泌起身作揖道:“還請吳將軍劃下空地,我們開始紮營,另外請安排一間軍帳,使穗夫人休憩,餘下之事某與諸位對接。”
“可以。”
吳景安排道:“子初,你帶穗夫人去休憩。”
“好。”
劉巴起身對著劉穗作揖一拜。
“元安先生。”
吳景沉聲道:“你安排劉,寇兩姓紮營。”
“諾。”
龐季聞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