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
沿江封鎖,消息不可能即時通訊。
故而,戰機的把握全靠個人的能力,而監州飛燈,則令他們能夠更好的配合鎮國府用兵征討。
今日,黃承彥的泄底。
使得龐德公鬆了口氣,又深感自己無能。
比龐統,龐季,他與龐山民已經無力興盛家族,未來主脈偏移必定成為事實。
臨沅運輸輜重於江陵之際。
當陽的三軍,經過籌備之後開拔江陵。
而於此時,江陵密信,傳入橫江津牛渚大營。
帥帳之內,孫堅緩緩展開信箋,眉頭頓時一皺。
“父親。”
“可是子初有急事?”
孫策神情有些頹廢,有怨氣縈繞不散。
這段時間,軍中漸漸傳出一股風氣,有將士私底下將他當做笑談,孫小賊,孫役夫之類的稱呼,不絕於耳。
饒是他去尋各營大將,還有一些士人,都屢禁不止。
“他與龐元安有暗鬥。”
孫堅將書信放在桌案上,蹙眉道:“故而傳信來言,若他死在江陵,龐元安必定是暗間,若是龐元安死在江陵,鄧伯苗便是暗間,更要讓我們小心祖郎,費棧。”
“刷!”
孫策臉色微變。
連忙取過書信,逐字逐句的掃過。
信箋內容,詳細描述江陵種種,以及二人的對話。
尤其是觀潮之論,讓他有種熟悉感,似乎昔日也是鄧芝試探性的說出龐季是間,佐證了他的猜想……!
“策兒。”
孫堅問道:“你怎麼看待此事?”
孫策收起信箋,目光冷厲道:“子初行事周密,若他真的死了,龐季便是釘死的暗間,直接殺了便是,決不能以證據來論,如今劉牧步步緊逼,縱是死一個龐季,其他人也絕對不會在意。”
孫堅頷首道:“你寫書信速傳吳景。”
“諾。”
孫策拱手應喝,勸諫道:“父親,伯苗是子初舉薦,而且還救了孩兒的性命,說降祖郎,連他自己都甘願奔赴吳郡沿海,若是子初真的死於龐元安之手,伯苗便是忠良,所以孩兒以為,還是暫時勿要讓人監察祖郎等眾!”
“為父省得。”
孫堅擺了擺手,眺望曆陽渡方向。
如今,中府軍,大漢王師壓入境內,可不是什麼善事。
他焉能因為一些些懷疑,便監察祖郎這樣的藩屬,令軍心動蕩。
而另外一處會稽郡大營,謝姓的軍帳之內。
謝煚把龐季密信投入火盆之中,望著嫋嫋青煙歎了口氣。
天下謝姓出陽夏,他們一脈與汝南袁氏沒什麼區彆,都是支脈盛過主脈,但如今的謝晟儼然已經崛起,貴為瀛州刺史。
而他們,還隻是配合鎮國府行動的暗間!
如今,隻要保住祖郎,令曆陽渡囤積的大軍登陸橫江津,便是一場大功。
“家主。”
帳下,謝斐眸光一閃。
謝煚搖了搖頭,沉聲道:“勿要擅動,先觀望一下宛陵大營的情況,宛陵督祖郎可能被識破,若是監軍,或者被獨自喚入帥帳,某需要前往主營保其一命。”
“諾。”
謝斐拱手道。
謝煚抬眸思忖道:“你去舍弟帳下領一套精甲,統禦一百二宗卒,行巡營之事,要多察全柔,魏滕等人的動向!”
“諾。”
謝斐拱手退出軍帳。
“家主。”
不久,一個謝姓青壯入帳。
謝煚抬眸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