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河死了。
一個名滿江東的少年文士。
持鋒矛,輕而易舉的殺了孫家的將領。
猶如一個稚子,殺了中年人一般,令人震撼莫名,且對劉牧愈發的敬畏。
“命數?”
“聖人雲,製天命而用之。”
“某不相信命數,也不會逃!”
孫策抬眸掃過生怯後退的軍卒,放下死不瞑目的孫河,再度躍上馬背。
謝煚是監州暗間。
可是,來他軍營兵變之人卻是謝承,祖郎。
如無意外,謝煚與其他人,必然是去尋祖茂,想要徹底拖住橫江津的所有領軍之人,輔助大漢王師登陸江東。
故而,此地要速戰速決,解橫江津之危。
“眾將士聽令。”
“隨某破陣,斬謝承者賞金五百,良田百頃。”
孫策長嘯一聲,將孫河定下的賞軍之令,再度拔高數倍不止。
“殺。”
“殺。”
“殺。”
聽到賞賜百頃之田。
所有生畏之人,齊齊大喝赴前。
他們之中,有人參與過涇縣之戰,明白宛陵軍的戰力。
若論非人者,僅謝承一人而已,但個人的力量,在龐大的軍隊麵前不值一提。
故而,就算是對方有殺孫河之能,亦可被他們圍殺。
“祖郎。”
“今日,你我再爭高下。”
孫策怒喝一聲,率先朝著前方殺去。
昔日,他在涇縣敗於伏擊,敗於軍卒太少。
今日,他們兵力相差不多,且自己麾下儘皆精銳,焉能懼其兵變舉事。
“孫策。”
“爭與不爭,大勢已定。”
祖郎禦馬領軍而行,席卷塵土飛揚。
本就不夠開闊的戰場,隨著兩方大軍交戰,瞬間迸敕出漫天血色。
“轟。”
二人兵鋒碰撞一處。
孫策猙獰的麵容,猶如餓狼般凶戾。
瞬間,將全身氣力灌入霸王槍上,壓的祖郎近乎墜落戰馬。
“蹭。”
僅兩個呼吸。
祖郎難以承受如此龐大的力量。
不得不鬆開手,令鋒矛側傾,將霸王槍傳來的恐怖力量卸去。
繼而腳磕馬腹,朝著一側馳騁而去,並回矛刺向彆馬調頭的孫策。
“鏗。”
孫策持槍隨意一擊,將矛鋒蕩開。
丈長的霸王槍,猶如傾倒的天柱,裹挾獵獵之風從天而下。
這一槍,比初次交手之時更加磅礴。
還未至,便讓祖郎嗅到死亡降臨的氣息。
眼見鋒矛撤回不及,隻能攥拳抬起手,以護膊而接。
可是,人力豈能受軍械重擊,隨著霸王槍落下,喀嚓一聲擊碎祖郎的手臂,砸在肩膀之上,使其墜落在地上。
“死。”
孫策神情凶戾。
禦馬臨近,持槍朝著祖郎臉龐刺去。
“孫役夫。”
“爾敢。”
費棧快馬從側翼殺來。
然而,還未等揮擊鋒矛,便迎麵撞上霸王槍。
隻能匆忙持鋒而擋,連人帶戰馬被擊退數步不止。
“費賊,某想殺你很久了。”
“一張賤嘴,不知閉口慎言,也敢言役夫?”
孫策沒有理會失去戰力,但因為費棧支援而幸存的祖郎,禦馬殺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