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磯衛的存在。
似大漢收複四州路上的碎石。
雖然不絆腳,但是令人礙眼,也讓王威受了無辜之災。
一日之後。
江東的軍報順著江河發至臨沅。
一戰拔三營,連劉穗等人都死在江河之上。
關鍵信息,便是蛟磯衛的存在被呈遞,令王威,李宣無奈至極。
“陛下。”
從江陵南下而來的程昱蹙眉道:“這白君有異嗎?”
“一個大漢的故人。”
劉牧提筆在軍報寫下‘閱’字,說道:“此事不必理會,你負責各營的輜重運轉便是,朕見過各部首領之後,便要啟程前往交趾,然後去南國!”
“臣遵詔。”
程昱躬身大拜。
天子,本就是束之高閣之人。
昔日的孝烈帝劉宏,今日的劉牧,沒有什麼區彆。
隻是,禁錮劉宏的是與士人博弈,而禁錮劉牧的是天下軍政要務。
故,此次南行,便是為了巡檢南疆,安各部,定南國,以改土歸流之政,統合各部為民,擇一些納入南中三衛之內,以興大漢之土。
荊州,揚州,開始收複各縣之時。
益州。
廣漢郡,葭萌境內。
張任,法正望著入帳之人,神情悚然不已。
大漢的五品封號將軍,當朝監州尉令,竟然化為伐木的樵夫,穿過險峻的牛頭山,進入位於北麓葭萌關內。
“這山不算高。”
“不過,山中的瘴氣挺大。”
陳槐用銅盆洗去臉上的塵土汗水。
史阿遞上一方布帕,失笑道:“陳君侯,某言自己來,你偏偏要一同入關,一軍主將孤身入敵軍腹地,傳出去怕是會被世人當做笑談啊!”
“伐益州,沒什麼難處。”
陳槐疊好布帕,望著張任,法正淡笑道:“兩位覺得某所言可對?”
“君侯所言甚是。”
張任,法正收斂驚色,拱手回道。
“州中如何了?”
陳槐坐在馬紮上,從腰間布包中摸出一把炒苴麻挨個分了下去,說道:“為了佯裝樵夫,某與史尉令沒帶什麼吃食,你們湊合一下。”
“州中一如往常。”
“這苴麻是雍涼之物吧?”
張任沒有拒絕,隨之坐下磕著問道。
“是啊。”
“某常駐雍涼。”
陳槐點了點頭,說道:“某與史尉令過來,便是想要讓公義將軍配合,勿要輕易而投,而是且戰且退,年關之前退入綿竹便可!”
“可。”
“隻是……!”
張任頷首應下,隻是欲言又止。
本來,他隻要名義上號令各處,歸於陳槐,便可令西府軍長驅直入,十日之內伐入綿竹都不是問題。
如今,為何又要以且戰且退來收複益州?
“大漢,需要在益州立威。”
陳槐將手中的苴麻殼拋入火盆之中,淡笑道:“這是新任刺史發來的公文所述,陛下同意了,益州需要死一些頑固之人,尤其是附逆劉範的士人,豪強,所以將軍明日便可露出一些破綻,將非心腹之人,送往葭萌關上守城!”
“諾。”
張任拱手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