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吧!”
陳槐起身戴上編織的草帽。
與史阿轉身離開軍帳,消失在夜色之中。
“??”
法正一頭霧水。
忍不住走出軍帳,望向夜色彌漫之處。
可是,整個大營除卻巡營的將士之外,隻剩下回響的呼嚕聲,磨牙聲。
“就這麼走了?”
“他們欲往何處?”
張任眼中滿是茫然之色。
法正轉身回來,從蘭錡上取來輿圖鋪在桌案之上,思忖道:“不對勁,這場戰爭太不對勁了!”
“何解?”
張任取來油燈,將輿圖照的分外明亮。
益州偏安一隅,因為地勢的原因,他們沒有對外獲取消息的渠道,連監州尉的消息都傳的極為緩慢。
而最新的消息,還是從巴郡而來。
太守王謀傳信成都,言夏侯淵在荊州,其兵馬已經全部鎮守在巫山一帶,準備借地勢之利阻擊夏侯淵。
“南中。”
法正敲了敲桌案。
“恩?”
張任蹙眉道:“可是,西府軍在南中無兵啊!”
“有。”
“夏侯淵的第四軍團。”
法正摸了摸下巴,思忖道:“還有驃國,某記得李儆將軍也在,所以這場戰爭從始至終,我們並不重要,隻需要閻行,徐晃,段煨便可,剩下的人則是全部湧入南中,以及烏戈國,大漢要開疆拓土,故而將整個益州分成兩片戰場!”
“弱者。”
“連作為敵手的資格都沒有。”
張任長歎了口氣,說道:“如今的大漢實在太強了,安西將軍的目光已經不在益州,而在開疆拓土。”
“張將軍之功啊!”
法正幽幽道:“還有闞令使他們,竟然領著羌騎定下一州,還一路朝著西方眾國而去,若是諸位將軍再不爭一爭,未來大漢的戰爭就沒有那麼多了,更沒有大型戰爭值得他們親自領軍征討。”
“可惜。”
“某不是西府軍之人。”
張任滿是惋惜,但也隻能配合西府三軍收複益州。
小半個時辰之後。
劍門山下。
陳槐獵了一隻野豬,炙烤而食。
史阿忍著腥氣,無奈道:“以前與家師練武,常食野獸,如今竟難以下咽!”
“沒劁嘛!”
陳槐笑了笑回道。
史阿抬眸問道:“陳君侯,此次為何要將益州分割成兩個戰場。”
“爭功。”
陳槐毫不隱瞞道:“未來,大漢不可能有一府齊出的戰爭,再加上率善三衛先行肅州,某得為各軍謀求功勳,益州歸三軍;而某領著妙才,還有武陵部等眾,在南域開疆拓土,至少要把烏戈,撣國,驃國並入大漢疆土之內!”
“夫甘都盧呢?”
史阿滿是疑惑的問道。
“不動。”
陳槐搖了搖頭,沉聲道:“陛下南行,南國之事未曾定下,各臣國絕對不能擅動,隻是撣國有些例外,大漢想要耕治南中,撣國,烏戈,驃國必須要並歸大漢,使邊疆外擴而臨海,再將南中與南域拓土合為一州,設下泊港,以利而興邊疆,才能令改土歸流,伐木開山有所意義,這是杜刺史觀六部章程之後,寫下的治益州之策!”
“原來如此。”
史阿眉頭微微一挑。
沒想到,這位安西將軍,已經有了這般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