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益州。
可不是為了一州之地。
大漢定疆之策,已經有所不及發展進程了。
故而,陳槐把目光放在南域之上,欲要伐滅三國,化為拓土之功。
至於未來南府軍如何。
這與他安西將軍有什麼關係呢?
開疆拓土的功勳就這麼多,鮮有人能如張遼那般好命,一戰為大漢開疆拓土,能流芳百世……!
陳槐,史阿,奔赴南中之時。
江東。
秣陵城被攻破。
然而,曹操卻沒有半分喜悅之情。
孫堅的妻兒逃了,整個大都督府空無一人。
謝煚從府苑走入大堂,拱手道:“將軍,有監州尋到孫權的身影,說是要將劉巴葬入孫姓祖地,而城中的監州尉不多,所以無能阻止,隻知送葬的隊伍一路東進,進入吳郡境內,若是某不曾猜錯,他們恐怕是去尋鄧令使了!”
“他們在橫江津不可勝。”
“沿海的防線自然亦不可勝。”
曹操徘徊道:“若是某沒有記錯,孫堅建造海船有數年了吧?”
“是。”
謝煚頷首道:“從曹洪將軍滅百國開始。”
“不必追了。”
曹操臉色發黑道:“翼德,你留下一校駐秣陵,而後率軍趕赴丹徒,與雲長合力伐滅朱治!”
“諾。”
張飛拱手應諾,按刀離開大堂。
孫權等人奔逃,速度必然極快,追逐並無什麼意義。
況且,大漢東府軍有三校在海上,還有鄧芝等人策應,若是沿途追逐,恐怕還未追上,臨海防線便被東府軍擊潰,而孫權也死於定業刀下。
故,討伐各縣,收複大漢之疆,才是正途。
橫江津的潰敗,還未朝著吳郡之地傳來,但孫權等人卻五日行了千裡之路,進入海鹽大營。
鄧芝安排好吳夫人休息之後。
便領著孫權,孔竺二人邁入帥帳。
遠處,陸議則是躲在焦禮的身後,目光時不時掃過從秣陵而來之人。
近萬人,馬匹,車輿不足二百,每一個都神情疲憊,有風塵仆仆之貌,可見橫江津的兵事對大都督府不利。
畢竟,作為吳郡四大士族之一的陸姓。
他們知曉大都督府在臨海之處建設船塢,打造海船,如今海鹽還有十餘萬人,從造船之人改為輜重軍呢。
“鄧將軍。”
“子初先生死了。”
孫權神情哀傷,卻不留痕跡走向上位。
鄧芝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佯裝悲戚道:“昔日,子初先生對某多有提拔,如今還未還恩,便生死兩隔,真是天妒英傑,小公子是要將先生葬於富春嗎?”
“是啊。”
孫權眸子一凝,說道:“隻不過,家母年紀大了,受不了奔波,希望鄧將軍以海船送一程。”
“這……!”
鄧芝裝出為難之色。
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恐怕,橫江津有大變,而孫權這個小公子,才敢率軍護送吳夫人,還有弟弟妹妹們來海鹽,妄圖以海船逃離大漢。
“不可嗎?”
孫權佯裝不悅之色。
帳下,孔竺捏著胡須起身道:“鄧將軍,於公,權公子為上者,於私劉巴與你有提攜之恩,從海鹽入富春,也不過一兩日時間便能打個來回,難道還能誤了兵事嗎?”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