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遝墨寶中,幾乎都是敬德宣紙,直到翻閱到最後一張,紙張明顯比之前的紙張要薄,更容易泛黃。
這是一張師衡寫給侯爺的回信,而底下的落款剛好寫了時間“明德三十六年”,明德正是侯爺還在隨著陛下打天下的時候,當時天下還未一統。
如今統一了天下,改了國號為“景昭”。
福公公特地將這張信紙抽了出來,師鳶將那張父親寫給師衡的信紙拿給福公公方便做對比。
此時的師衡已經是麵露難色了,這寒冬臘月的居然出了許多虛汗。
經過福公公的仔細核對之後,判斷出,這兩張信紙確實為同一種曹氏紙。
“侯府成立後並未有購買曹氏宣紙的習慣,而咱家在侯爺的墨寶裡找到了你用曹氏宣紙給侯爺的回信,下麵的落款是明德三十六年。你如何解釋?”
福公公眼神犀利,他奉陛下之命來維護死去侯爺的遺願,沒想到卻碰到此等欺負小輩的奸猾之人。
就算不是師鳶這樣的當事人,福公公也一樣恨得牙癢癢。
“不用解釋了,明德三十六年,景京戰役。父親剛被陛下承諾封侯,與母親同時隨陛下出征,留下尚在繈褓中的我。那封信應該是當時父親怕回不來了,所以才寫給你的!”
師衡利用之前侯爺對師鳶的寵愛與放不下,以全部家財相換,換師鳶在師衡的監護下平安長大。
這個不要臉的卻隻看中的侯府的財產,並在許多年後利用軍情緊急,侯爺沒有來得及落款寫時間這個空子,想要控製侯府。
“可憐師老弟將托孤錯付了人啊。”
就連站在一邊,許久未曾發表過一句觀點的白敘白將軍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是,我承認,那封信是明德三十六年時景京戰役你父親的托孤。”
師衡的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貪婪凶狠。
“可那有怎麼樣?就連福公公也說了,這張紙被律法所認可,那侯府的財產就還是我的。在場的這些人也都可以給我作證,你父親的托孤是真的。”
師衡轉身看了一圈他身後站著的這些師家的親眷:有眼神躲閃的,有眼神貪婪的,也有一言不發的。
“我能作證。”
一人舉了手之後,這幫人的貪婪就再也藏不住了,一個一個都舉起手來。
有好處可以得,為什麼不要。
況且有侯爺的親筆書信,拿得侯府財產不是十拿九穩的事兒嗎?
“我也能作證!”
“我也是,侯爺當時也口頭說過。”
“我作證……”
……
師鳶看著這些人,一個一個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舉起手來搶奪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賴以生存的錢財,心舊如同刀割一般疼得無法呼吸。
“師衡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要這麼為難我!咳咳咳!”
師鳶的嗓子近乎嘶啞,她身體本就沒有好全,再加上急火上頭,咳出淚來,這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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