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之前那位給他們添茶的人走了之後不久,又來了一個穿著與他們有些不同的人物。
那人看穿著打扮是一個獄卒,但比一般的獄卒職位要高一些。
他從門口進來,見到師硯寧與師鳶就向他們行了一個拱手禮。
“小的洪武,參見郡主,世子。”
洪武對他們行完禮後便直起身來。見這兩人的麵色似乎有些不好,才知道是久等的生氣了。
於是忙解釋道:“大理寺卿今早有急事出門了,沒在大理寺。門口的守衛人員不知道這件事情,讓郡主與世子在這兒久等了,真是對不住。還望兩位莫要怪罪。”
師硯寧與師鳶從座位上站起來,聽見洪武的話裡態度誠懇,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些。
但今日是這大理寺清差人來告訴他們說侯府的案子有了些突破,師硯寧與師鳶這才馬不停蹄地趕到大理寺,想要弄個究竟。
可是這人前腳剛到大理寺,後腳這大理寺青就從大理寺離開了。這蹩腳的謊言讓誰聽了都不會相信的。
師鳶和師硯寧都知道他們這是故意在怠慢他們。
這官場上混跡的這些官員個個都跟猴精似的,怎麼可能不懂這些人情世故的道理?
莫不是就欺負他們兩個遺孤鬨不出什麼動靜,讓他們等候在這兒做試探罷了。
“今日是大理寺卿差人來侯府說案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所以我與世子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就急匆匆趕到了這裡。”
師鳶一步步走向洪武,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向洪武身上壓來。
洪武剛感覺到有些怪罪的意思,師鳶又轉變了話鋒。
“今日我們前來主要是要一個答案。希望沒有白跑一趟吧?”
最後一句話是一個問句,聰明人都能聽得懂這句問句是在問洪武的。
洪武不敢看詩淵的表情,隻是覺得有些汗顏。
這郡主看起來不簡單,似乎與傳聞中的相差很大。
“郡主說的哪裡話?我來就是為了給郡主與世子一個答案。”洪武說。
“如此甚好。”師硯寧說道。
“那就幫我們帶路吧。”
這兩個少年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默契。倒不像是最近才認的親。
“二位請跟我來吧。”洪武說道。
然後轉頭就帶著他們進了大獄裡。
由大理寺審理的案件一般都是朝廷命官,皇親國戚或者是比較惡劣的案件。其中不乏一些江洋大盜等武功高強的人來犯罪,被關入大理寺獄的。
為了防止這些人逃跑,大理寺將牢獄修到了地底下,留下的入口隻能由一個人通過,且看守極嚴。
如果罪犯進入了這裡,那可以說是插翅難逃。
洪武帶著師鳶和師硯寧下獄時,先在外麵點燃了一個火把,然後舉著火把從入口下了樓梯。
師鳶走在中間,師硯寧走在後麵。一步一步需要非常小心地看著腳底,一步行差踏錯,所有人都會滾下去。
越進入牢獄裡,潮濕陰冷的空氣就越重,師鳶甚至覺得她連呼吸都變得費力了。
走過狹窄的階梯後,大獄裡麵就有了火光,兩邊點了蠟燭用來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