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裡麵這點昏暗的火光根本算不了什麼,師鳶內心的恐懼被這黑暗直接喚醒,她控製著呼吸,卻控製不了自己顫抖的身子。
前世的記憶,像畫麵一樣,一幀幀浮現在她眼前,讓師鳶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她停在原地快要昏厥的時候,師硯寧從她身後用一雙手分彆按在她的肩頭。
她惶恐回過頭去,對上的是師硯寧那一雙充滿力量的眼睛。
“阿姐,我在後麵呢。彆怕。”
這句話給了師鳶莫大的勇氣,腦子裡那些不堪的畫麵就像鏡子一樣被打碎,師鳶也不再害怕,小跑著跟緊洪武。
走了許久,師鳶知道這是牢獄最深處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
每一間牢裡都掛滿了臟汙不堪的渾水,犯人泡在裡麵,特彆在這樣一個嚴寒的天氣下,過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
洪武在一間水牢麵前停下。
師鳶與師硯寧順著他的目光往裡麵望去。
隻見一個蓬頭垢麵,披頭散發的男人泡在水中,手上與脖子上都掛滿了鐐銬,而他的身上早就皮開肉綻,沒有一塊好肉。
雖然是冬天,但腐臭的味道還是順著眼前水牢裡的臟水傳到了師硯寧與師鳶的鼻子裡。
“嘔。”
師鳶看不得眼前的這場麵,用帕子捂住嘴,幾乎要吐出來。
師硯寧懂事地用手拍了拍師鳶的背部,這樣可以讓他好受一些。
“裡麵的這個就是殺害侯爺與夫人的凶手。”洪武說道,手指正指向了水牢裡的那個犯人。
“喂,趙燕,抬起頭來!”
那犯人似乎是聽到了洪武的聲音,將一直垂下的頭突然仰了起來。
那犯人表情詭異,一隻眼睛全被眼白占滿半眯著,另一隻眼睛真的不像是人類可以睜大的狀態。
他歪著頭,看到紅武指著他時,嘴裡突然發出了類似嚎叫的笑聲。而他笑著的嘴裡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顆牙齒,也沒有舌頭。
口水順著裂開的嘴角滴到了水牢中,最終與汙水融為一體。
顯然這個犯人精神已經不正常了,要從他嘴裡套出什麼話,那是不可能的。
師鳶被嚇得心臟直跳,站得離師硯寧近了幾分。這樣她才比較有安全感。
就是他殺了爹娘?師鳶的這句疑問沒有問出聲來。
雖然這個犯人體型健壯,看上去也像是練家子的模樣。
可是他父親也是跟隨先帝征戰四方的大將,不可能僅憑此一人就葬身於林中。這完全說不通。
而且這個人的牙齒與舌頭顯然是被人全部敲掉和割掉的。既然他是唯一的凶手,那為什麼又不讓他說話?
師鳶盯著洪武,眼神有些許懷疑。
她在等他給她講一個故事。講一個能說服她與師硯寧的故事。
“洪大人或許可以與我和阿姐講講,大理寺破案的全過程,以及牢房裡這個醃臢犯人的來曆。”
師硯寧就是師鳶的傳話筒,他知道師鳶想問,所以他就幫師鳶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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