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鳶推開門提著醒酒湯走進去,並叫杏兒在外麵等著她。
為了防止下人說一些閒話,師鳶進去時是沒有關門的。
她走到白熠床前,見白熠還一副未曾梳洗的模樣,有些吃驚,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種頹廢的模樣。
白熠用手敲了敲自己還昏漲的頭,撐著身子半坐起來,就當是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了。
“我讓小廚房給你做了些醒酒湯來,你喝了或許會好受些。”
師鳶說著,將食盒裡麵的醒酒湯給端出來,端到白熠手中。
不知為何白熠今日的話很少,看向師鳶的眼神也包含著另外一種情緒,是師鳶從未在他臉上看見過的情緒。
白熠接過醒酒湯,湯已經是放涼了些才端過來的,現在入口正好合適。
這醒酒湯有股甜滋滋的葡萄味兒,一口入胃,胃中的灼燒感確實好了不少,舒服了許多。
師鳶安靜地坐在他床邊的凳子上,就這樣看著他。
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他沒有告訴她一句就去背著她喝悶酒,想必是不想讓自己看他笑話吧。
這樣的話,她還是不問比較好。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直到白熠喝光了十元為他準備的醒酒湯,從湯碗與臉的縫隙中瞥向師鳶。
師鳶是個不喜形於色的人,尋常時候看見她,幾乎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她似乎注意到白熠在偷看她,平靜的表情上最終還是多了一些擔心。
他了解師鳶,應該是她為了保全他的顏麵才故意不說不問的吧。
“喝完了?”師鳶問。
白熠點點頭。
師鳶默默接過了師硯寧
此時,一種愧疚感居然子從心竅蔓延到四肢百骸,酸澀的感覺讓白熠差點繃不住直接去抱她。
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昨日他與女二去買醉,喝到最後竟然沒了知覺,醒來時正在一間包房之內,旁邊還躺著衣衫不整的女二。
她見他醒來,忙去整理身上的遮羞布。眼神躲閃,目光含淚,可是他卻不記得自己到底對她做什麼什麼。
他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沒了,恍惚間反應過來似乎釀成了大錯,要是他的阿鳶知道這件事,還不知道得傷心成什麼樣呢。
於是他連忙將衣服穿上,想要逃離女二身邊。
女二看著一句話都沒給她留,還往門口逃去。
“我不怪你!你也不必對我負責!”女二捏著被子對他喊道。
白熠一刹那恍惚,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對女二做了豬狗不如,可是他已經有了師鳶了,沒辦法再對她負責!
白熠隻是駐足了片刻,就快速逃離了這個地方。
就在他踉踉蹌蹌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遇到了派人來尋他的辛夫人。
辛夫人見他的樣子如此狼狽立刻迎上去,將自己的兒子抱在懷裡,聞著這一身的酒味兒不免得有些擔心。
“你去哪兒了,喝了這麼多酒。你酒量本身就不好,何必……唉。”
辛夫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見他沉默不語,也不隻是酒勁兒沒過沒反應過來還是這次分班考沒與師鳶分到一個班生了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