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止住腳步,目光投過去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棄。
還真是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鬨市無人問。
“麻煩讓一讓,我是他的姐姐,謝謝。”
保鏢回頭看了一眼朱沫,見朱沫沒表態,就分開了一條道。
朱婉容裝扮一如既往的端莊,淺藍雪紡襯衫搭配包臀短裙,但此時看上去卻顯得有點狼狽。
朱沫看她如同看小醜一樣的眼神,讓她內心一顫。
不知怎麼的,腦間突然就浮出兩年前朱沫還在家時,她似乎也是這樣看著自己的弟弟。
“朱婉容,你三天兩頭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
朱婉容本是硬著頭皮前來尋求幫助,朱沫越是不見她,反而變得執著,但是等到真正見到朱沫,麵對朱沫強大的氣場,突然一下就心慌了。
近十名目光淩厲的保鏢如同惡狼似的盯著她,就好像隻要她敢輕舉妄動一下,下一秒就會被撕得粉碎。
人好像一下子就矮了三分。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除了是朱沫的親姐姐這層關係,她還有什麼?
就好像當年朱沫除了是她的親弟弟,對她似乎毫無用處一樣。
隻是人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轉身離去吧。
深吸一口氣,說:“阿沫,我能去你公司上班嗎?”
朱沫咧開嘴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這個笑容非但沒讓朱婉容放鬆些,反而讓她更窘迫。
“你一個裝潢公司的大老板,要來我這裡上班,會不會太屈才了?”
極度的窘迫下,朱婉容反而豁出去了,挺了挺似乎被壓得直不起來的腰,說:“我在清北是讀的是市場營銷專業,畢業後在上市公司上過一年的班,又有多年開公司以及和客戶打交道的經驗,阿沫,我想,我可以在公司幫到你。”
在幾個姐姐當中,如果說誰能幫助到朱沫,毫無疑問就是她。
這也是她如此執著來找朱沫的原因。
廣告裝潢這行業,說白點,靠的就是人脈,否則就算花了錢去打點,也很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朱許兩家在華都風光時,她選擇開廣告公司沒毛病,但此一時非彼一時,許國柱落馬,遠倫集團破產,除非轉型小打小鬨乾苦力活,不然倒閉是早晚的事。
所以,她堅信不是她的能力不行,缺的隻是一個平台。
朱沫笑得更肆意,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酷,說:“多年開公司的經驗?是失敗的經驗嗎?你連一個小小的廣告裝潢公司都做不起來,哪來的自型說會給市值上百億的大型公司帶來幫助?”
朱婉容如遭棒喝,臉色一下慘白。
朱沫言辭更犀利:“清北大學畢業很了不起嗎?我公司至少百名年薪百萬的員工,你猜猜他們都什麼學曆?”
朱婉容剛挺起的腰杆一下就萎縮了:“我可以從底層做起,證明我的能力。”
“哦,”朱沫本想讓她滾,但心裡一動就換了想法,“既然你想從底層開始證明自己的能力,那行,辦公室缺個行政後勤,如果你能證明茶水端得比彆人好,衛生清潔得比彆人乾淨,那一會就去找趙經理應聘吧。”
“……”朱婉容。
不是,我一個清北市場營銷專業的高材生,讓我去做行政後勤?
這專業對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