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昌著急地看向馮縣令:“大人,我真是被冤枉的啊!”
馮縣令打斷了他的話:“你冤枉不冤枉,本官自會查清案情,還你一個真相。先去牢房裡呆幾天吧!”
白世昌啞然,悻悻的跟著官差走了。
傅雪梅抱著孩子,跟著官差走前看了馮縣令一眼,隻見馮縣令的頭頂有一團若隱若現的晦氣。
傅雪梅微微蹙眉,在古樹村的時候,馮縣令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是白家源這個案子對他不利?
不過剛才這一眼太匆忙,她要再觀察一下才能算出原因。
傅雪梅趕忙轉身,不急不慢地衝馮縣令行了一禮,實則在暗中觀察馮縣令是情況:“大人,我能把女兒帶在身邊嗎?”
馮縣令著她鎮定自若的樣子,有些好奇:“傅氏,你都要進大牢了,為什麼不害怕呢?”
傅雪梅神情淡淡道:“民婦相信馮大人是青天大老爺,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又沒有做過壞事,為什麼要害怕呢?”
“哈哈哈哈~”這個馬屁拍得馮縣令摸著胡子大笑:“好一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似乎對本官很了解啊?”
傅雪梅抬頭看著馮縣令不卑不亢地說:“馮大人到洪州縣六年,做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為民請命,為洪州的老百姓謀福祉。民婦就算是再愚鈍,每天聽大家說起大人的豐功偉績,也知道大人是一個好官。”
彆看傅雪梅表麵鎮靜,心裡卻不淡定了。
就在她說話之間,馮縣令頭頂的晦氣又濃了一些。
她抱著白鳳,右手藏著母女之間不停地掐算著,這一算,還真讓她算出來了。
馮縣令有一幼女,今日會落水身亡。那孩子出事的時間傅雪梅都算到了,酉時初刻,西南方向。
傅雪梅看了一眼大堂上的沙漏,現在是申時中,離那孩子遇難還有半個時辰。西南方向,已經是出了縣衙了。
傅雪梅正想提醒馮縣令一聲,卻見馮縣令看了一眼白鳳說:“傅氏,白家源遇害時,你還沒有出生吧。這個案子怎麼也扯不到你頭上。算了,你帶著孩子回家去吧。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彆出遠門,審案的時候,可能會傳你上堂作證。”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彆說,傅雪梅剛才這一通馬屁還真拍到馮縣令的心坎上了。反正傅雪梅與白家源的案子無關,先放她回去也不是不行。
傅雪梅聞言,大喜,她還擔心自己說出馮縣令的女兒要落水了,馮縣令不信呢。
現在她不用坐牢了,不如自己親自去救那個孩子。
如此一來,也好讓馮縣令欠下她一個人情。
傅雪梅趕忙衝馮縣令再行了一禮:“多謝縣令大人!大人公務繁忙,民婦告退!”
“去吧,去吧!”
馮縣令揮揮手,眼看著傅雪梅出了縣衙,他才收回目光。
師爺疑惑地問:“大人,你怎麼讓傅氏走了?就她打傷白家六口人這事兒,就不該放了她啊。”
馮縣令瞪了師爺一眼:“難道你真的要讓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跟著傅氏坐牢嗎?”
師爺立馬閉嘴,他怎麼忘了縣令大人最心疼女娃子了。
傅雪梅匆匆忙忙走出縣衙,她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不敢耽擱,抱著女兒白鳳急匆匆朝洪州縣城東南方向趕去。
“大人。”縣衙裡,牢頭找到馮縣令:“縣學的秀才白世勳,來牢裡看望犯人白家良一家,要讓他進去嗎?”
馮縣令敲了敲桌麵,沉思半晌:“你一刻鐘之後再放白世勳進牢房。”
牢頭瞬間明白了馮縣令的意思,一臉笑意退了下去。
馮縣令回身,衝師爺招手:“師爺,我們去聽一聽白家良究竟會給他這個秀才兒子說些什麼?”
縣衙大牢陰冷潮濕,可跟牢房一牆之隔的房間,卻乾燥清爽。
馮縣令跟師爺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就聽見隔壁牢房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白家良,你兒子來看你了!”
“爹!”
“世勳!”
白世勳身穿青色長衫,頭上插著一根成色很好的玉簪,唇紅齒白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被縣令大人抓到大牢裡來了?”
白世勳看到白家良身上的傷,皺著眉問道。
白家良咬牙眼底是熊熊的怒火:“都是傅氏那娼婦,怨恨我們賣掉她的兒女,不僅將我們全家都打成重傷,還說出你二叔之事,害得我們一家人都被縣令大人關入大牢。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白世勳不解:“二叔不是死了三十多年了嗎?難道他的死有蹊蹺?”
白家良:
你讓老子怎麼回答?
白世勳看白家良的反應,猜到其中的原因不簡單。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白家良趕忙把他對馮縣令說的話,又對白世勳說了一遍。
白世勳心裡是不相信他說的話的,可他麵上不顯,小聲道:“爹,報仇這事交給兒子去辦就好。現在我們得想辦法把你從這大牢裡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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