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恪嘗了一口,“好茶。”
“柳侍講喜歡就好。”
盧政翰看了一眼柳庭恪,不由得說道:“柳侍講與未婚妻的感情真是羨煞旁人,真是讓人忍不住感慨,年輕真好啊。”
柳庭恪說道:“年輕是好,但是誰都是從年輕中過去,誰都是在慢慢變老,每個人都要做好準備,自己終有一天會被年輕的人取代。”
“就像柳侍講這樣的年輕人?”
柳庭恪笑了笑:“像盧大人這樣的。”
“柳侍講難道沒有聽過京城對我的評價嗎?”
柳庭恪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像您這外表普通的茶壺一樣,盧大人是內藏乾坤。”
盧政翰笑著搖頭:“哪有什麼乾坤,不過多謝柳侍講的誇讚了。”
盧政翰又給柳庭恪倒了一杯茶:“敢問……柳侍講去太師府上吊喪是陛下授意還是……”
“下官自己的決定而已,同朝為官,本就應該前去吊唁,不知道為何你們都不相信呢?”
“哦?除了我還有誰?”
“邵大人也不信,就連與下官交情還不錯的趙翰林與邵翰林也不信。”
盧政翰彆有深意的看著他說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柳侍講深諳此道。”
“下官真的隻是尋常去吊唁,陛下也很生氣,這才把我趕出京城,這不是很明顯嗎?”
盧政翰挑眉,沒有說話,因為柳庭恪和順德帝這一番操作下來,真是讓人很難猜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
沉默了一會兒,盧政翰突然說道:“好像有好些日子都沒有看見何侍衛了。”
“下官也很久沒見何大人了,聽說何大人的妻子懷的是雙胎,孕像也不是很好,陛下特意準了假在家陪伴。”
盧政翰自然知道,但是他並不相信,這個時候何威都沒有露麵,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聰明人,何侍衛的去向想必不止我一個人想知道。”
“下官沒有想到,朝中竟然這麼多人都這麼擔心何大人。”
對於柳庭恪這軟硬不吃的態度,盧政翰有些無奈,他是不指望著從柳庭恪嘴裡能問出什麼來了。
其實不問也知道,何威應該是就是去了安州,否則陛下哪裡得到的消息?
想來想去,隻能是何威。
當安州的事爆出來,原先被忽略的何威必然會被擺上桌麵,其實柳庭承不承認都無關緊要。
喝完這壺茶,柳庭恪回了自己的馬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趕往安州,而與此同時,何威的馬車卻在秘密進京的路上……
柳庭恪與盧政翰趕路的速度不慢,但是也不快,太陽落山的時候兩人並沒有進入到安州城,就隨意找了一間客棧歇下了。
次日今日到安州的時候,安州的知府親自出來迎接,接風宴先安排上,盧政翰還象征性的說了幾句公務為重,柳庭恪則是連客套也沒有,直接跟著知府去吃飯了。
在酒桌上,柳庭恪一如既往不勝酒力,乾脆滴酒不沾,但是吃飯吃的很認真,對於知府大人的那些客套和官腔也不回應。
知府大人隻能笑笑,說柳庭恪是一片赤子之心。
酒足飯飽,但是柳庭恪和盧政翰對去楊樹鎮調查之事隻字不提,知府也樂得如此。
這兩位欽差大人,可能是最不務正業的欽差大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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