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櫻聽見趙錦程這樣說,不由得臉上升起一抹紅暈。
但她還是解釋道:“祖母說若是真的買下人,買一家人比較好,也省得來家裡乾活兒之後生出什麼其它心思,被人鑽了空子的可能也會小一些,畢竟一家老小都在自己手裡捏著,若是真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也要掂量掂量。”
趙錦程點頭,“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既然是讓你挑,就是相信你,而且這些人以後也是要聽你吩咐的,你看著有眼緣就比什麼都重要。”
一句話,就讓邵櫻成功紅了臉。
邵櫻又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一家來南川郡,我覺得你應該比較吃得慣。”
邵櫻說完就害羞的不敢抬頭,趙錦程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他笑著說道:“多謝五小姐,你喜歡什麼口味?不如以後我們可以多招一個廚娘。”
“除了我家,哪的飯菜都好吃!”
趙錦程對邵家的作風現在也是略知一二,每次留他吃飯,那些要麼沒什麼味道要麼味道濃重的飯菜就是出自邵家廚房,那些吃起來味道不錯的就是酒樓買的。
趙錦程被邵櫻逗笑,他看了看窗外:“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我怕晚了帝師大人要教訓我。”
邵櫻點了點頭,邵櫻頭上帶著帷帽,和趙錦程一起步行回邵府,兩家不遠,也就一刻鐘多一些,快臨近邵家的時候,趙錦程掏出了一個小物件:“這個……是我從慎之那裡淘來的,小時候很喜歡這種小東西,但是祖父和父親每次看見都會收走,沒想到在慎之那裡看見,見我喜歡他就送給了我……”
說到這裡,他又揣回了袖子裡,邵櫻說道:“還有送人送到一半舍不得的事情?”
趙錦程笑道:“怎麼會?就是臨時起意,突然發現這個東西送給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想不太合適罷了。”
邵櫻直接搶走:“哪有什麼不合適?我從小到大都是被當做男孩子養的,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
送邵櫻回了家,趙錦程沒有多待,喝了一杯茶就趕在飯點兒之前走了,知道家裡新買了下人就沒有留他,等趙錦程回到家裡,飯菜已經做好了。
菜不多,一葷一素一湯,這是趙錦程吩咐的,就他和婉兒兩個人,滿桌子菜也吃不了。
滿囤娘手藝不錯,雖然跟酒樓裡的大廚比不得,但是很有家常菜的味道。
吃過晚飯,趙錦程去廚房看了一眼,各種廚具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灶台和地麵都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是個利索人。
他們一家人就在廚房,一人端了一碗糙米飯,趙錦程一眼就看出這是糧店裡最次等的米,他們也沒有桌子,就站在灶台邊,盆裡邊是一盆白菜湯,看得出來,那湯應該是他和婉兒的排骨湯底加了些水,往裡扔了一些白菜煮的,儘管如此,兩個孩子吃的依然很香。
滿囤娘見狀連忙說道:“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就隻管提,我們有不懂規矩的地方馬上就改。”
“鍋裡可還有飯?”
滿囤娘大驚失色:“大人恕罪,奴婢這就再做碗麵。”
趙錦程一看就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是這個意思,我和婉兒都吃飽了,你們鍋裡可還有飯?”
滿囤娘這才放下心來,“夠吃夠吃,今天也沒做什麼活兒。”
“我和婉兒還剩了一些飯菜,孩子需要長身體,拿過來給孩子吃的,明日多做一些,這一碗飯大人怕是吃不飽,糙米我還是能買得起的。”
滿囤娘當即就要跪下謝恩,趙錦程沒有阻止,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後叫公子就好,而且在家裡不用動不動就下跪,甚是麻煩,隻要把活兒乾好,工錢不會少,飯管飽。”
滿囤娘滿口應下,他男人也很高興,但是支支吾吾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而柳庭恪和竇苗兒回了家才發現自己家裡又多了一個蹭飯的,竇苗兒開玩笑的說道:“又跑這兒來長期蹭飯,米自己買啊!”
蔣胖子笑著說道:“我昨天就把家裡的米缸添滿了,弟妹去驗驗?”
竇苗兒一看還真是,不光米缸,麵缸也是,滿滿當當,她故作後悔的說道:“真後悔沒有買個大點兒的缸。”
“吃沒了再買嘛,我爹前幾日剛托人給我帶了銀子來。”
說起銀子,竇苗兒突然想起來:“還記得當初我們打的賭嗎?”
蔣胖子一臉懵:“什麼賭?”
“就是那朵白蓮花的賭啊,我說賭一百兩,你非要五百兩,你說慢慢還,隻給我一點點就沒了下文,不會忘了吧?”
蔣胖子:……
看竇苗兒的表情很認真,蔣胖子試探著問道:“弟妹,彆開這種玩笑。”
“關於銀子的事情,我從來不開玩笑,你不給我,我就去找碗兒要!”
蔣胖子臉都綠了:“給給給給!”
他心疼的扯開衣裳的內襯,從裡麵掏出一張大銀票,如果沒猜錯,這是他大半身家了。
畢竟現在他也沒有什麼來錢的路子,就靠蔣老爺,能有什麼大錢?
蔣胖子鬱悶的回了屋,竇苗兒則是拿著銀票看了半天,不為彆的,就是往蔣胖子的心上紮針,看他長不長記性!
而樊清也跟柳庭恪提起了年後舉薦的事情,柳庭恪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是要考科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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