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遠方叢林傳來狼的嗥聲。
聽著狼嗥,他眼睛盯著羽毛人那幾座帳篷,又看看帳篷旁邊拴著一群馬匹,足足有一百好幾十頭,晏惜寒動了歪心思。
我為什麼總是擔心羽毛人夜晚襲擊城堡呢?
為什麼我就不能來個先下手為強呢?
我要攪得你軍心渙散,狼狽逃竄。
“追風,你和灰風把羽毛人嚇走。”
晏惜寒用手撫摸著狼的脖頸,追風仰脖開始衝天嗥叫,緊接著山上灰風有了回應。
晏惜寒撇下被捆綁的那個羽毛人,帶上一邊嗥叫的追風,一邊往那邊馬群跑。
羽毛人不怕狼,專門獵狼,但他們的坐騎怕狼,人騎在馬身上可能還好一些,因為馬知道主人不會讓狼傷害自己,可整個馬群沒有一個人,這讓群馬發了毛,像炸了鍋似的。
狼嗥越來越近,明顯奔著馬群來的,遠方狼群響應,嗥叫此起彼伏,像是狼群攻擊馬群。
馬群驚慌失措,驚懼而不安地踏著四蹄,不斷發出恐懼的嘶鳴,甚至有馬匹昂起前蹄,整個馬群躁動不安。
有馬匹掙開韁繩,向黑暗密林跑去,馬一邊跑一邊不斷嘶鳴著,仿佛有狼在後麵追趕。
有羽毛人手持武器奔馬群衝來,被晏惜寒拈弓搭箭射中倒地不起。他心中清楚,羽毛人死不了,他沒想要他們的性命。
他已經殺了太多的人,他想能不殺就儘量不殺。
幾乎所有羽毛人黑壓壓的都鑽出了帳篷,不是手持弓箭,就是手握尖刀,一個個彼此看著,哇啦哇啦的,而後東張西望,目光像是搜尋著什麼。
追風,衝散他們,不要戀戰,晏惜寒對著狼耳朵,低語了幾句,用手拍打了一下狼的頭部。
昏暗中,一道陰影尖厲地吼叫著,從炸了鍋的馬群中躥出,直奔擁擠在帳篷前不知所雲的羽毛人。
其實羽毛人真的不怕狼,但他們害怕追風。
一是他們雖然經年累月活躍在叢林裡,但還沒有見過體型如此巨大的森林狼,追風的身形簡直顛覆了羽毛人的認知。
二是有不少羽毛人見過追風的身手,它迅捷的速度和凶猛的程度更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相比之下,羽毛人曾經獵殺的森林狼隻能算是狼崽子。
最最令人驚破肺腑的是,這樣的森林狼竟然聽令於希望城堡,如同城堡豢養的家犬,仿佛它是希望城堡打造出來的鬼魂精靈。
許多羽毛人已經被追風嚇破了膽子,吵吵鬨鬨要回撤,但被獨眼龍擋住,他威脅那些驚慌失措的戰士道:“誰再敢擾亂軍心,嚷嚷後撤,誰就是骸骨部落的叛徒,依軍律處死。”
獨眼龍無顏就這樣回去,死傷近一半的戰士,卻連一個希望城堡人都沒有殺死,他該作何解釋?
是羽毛人戰士不夠勇敢,還是他指揮無能,還是希望城堡人太厲害?
已經折了那麼多戰士,再多折幾個也無妨。
獨眼龍準備讓戰士們大吃一頓,晚上夜襲希望城堡,最起碼把那些受傷的羽毛人接回來。
但下午一役,已經讓羽毛人見識了希望城堡人的厲害。
厲害不是吹出去的,厲害也不是喊出來的,而是實打實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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