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底另一個不甘的聲音卻在指責她,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的錯啊!怨不得彆人啊!
假如你略微心細一點,假如你略微思考一下……算了吧!
再來一百個假如有個屁用!
封堡主本想利用蒙在鼓裡的她瀉倒希望城堡人,而後讓骸骨部落的勇士把他們都擄去,滅了近在咫尺與之抗衡的希望城堡,結果事與願違,事情的發展不僅沒讓封堡主的意願得逞,還讓骸骨部落損兵折將,名譽受損,骸骨部落豈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骸骨部落一定會怨恨封堡主,說不定會興兵大舉進犯黑水河城堡。
如此一來,她若回到黑水河城堡,封堡主會把怨氣撒在她身上,等待她的可是凶吉未卜的很不妙的處境啊。
說不準她的待遇比吳有德好不到哪去。
花葉子本想留在希望城堡,最起碼生命安全有了保障,又不用冒著生死存亡的風險四處漂泊,等待機會看看能不能再把吳有德救出來。
可她乾了這麼件蠢事,還差一點葬送了希望城堡和城堡裡的所有人,人家能接納她嗎?
看著堡主晏惜寒那不冷不熱的態度,她的心涼透了,從頭涼到腳,五臟六腑到血肉筋骨都涼得顫顫。
還有,由於她不知道希望城堡是否能接納她,下午殘酷的激戰,她哪一方都沒有幫助。
按理說她應該幫助希望城堡,城堡被攻陷,她不會幸免於難,可能也會成為俘虜。
但她冷眼旁觀,坐山觀虎鬥。
現在希望城堡勝出,她想白白享受勝利成果,人家堡主怎麼會沒有想法?
即便堡主心存善良沒有想法,但那些堡員又怎麼會沒有想法?
其實,女人自有她的考慮,在這一點上實在不能太苛求於她,畢竟在紮羅島上,每一個人的生命安全都是沒有保障的。
她想她如果幫助了希望城堡,萬一城堡不接納她,她隻能回黑水河城堡,暫且不說黑水河城堡怎麼對待她,如果她再在江湖上行走,無形中多了一個骸骨部落這麼強有力的敵人。
她不想樹敵,隻想明哲保身,結果救經引足,使自己陷入不仁不義之尷尬境地。
晏惜寒眯縫著眼睛,彆有深意地看著花葉子,半晌沒言語,女人的心思他又豈能不明白?
他臉色一垮,眼裡少了些許光芒。
“花葉子,不是你心裡想的那樣。”
“即便真的是你心裡想的那樣,你也不能怨恨彆人,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
“希望城堡和我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已屬便宜了你,你怎麼還能把自己的過失往彆人身上推呢?”
語氣如此尖銳,冰冷得似乎不近人情。
女人驚訝得喘不過氣來,瞠目結舌得看著男人。
他的目光像碾盤一樣落在女人身上,女人心更涼了,她感到了那目光的重量,感到深深的悲哀。
男人說的話有如逐客令,她無比絕望地縮縮身子,額際上冒出了一層細細汗珠。
不過,不過……女人望著男人那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一絲迷惘從眼底閃過,難道男人讓我回黑水河城堡是男人的安排,而不是攆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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