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驚雷力劈對手,聽破空的刀鋒,似有千鈞之力。
唐一發仰仗著自己力大,舉刀相迎,哪知道這是虛招。
歐陽驚雷未等刀刀相碰,趁勢變招,鋒刃略微一扭,照著唐一發的左臂劈去。
這一刀如若劈上,左胳膊非得變成兩截不可,唐一發就成了殘廢。
唐一發也算有些工夫,身體略微一旋,左肩膀躲過刀鋒。
可他怎麼也不會料到,歐陽驚雷刀技以刁鑽著稱,隻見歐陽驚雷手腕輕輕一抖,斜劈而下的刀鋒戳進了對手的胸膛。
“撲哧”,聲音不算大,尖利鋒刃咬穿衣料和皮膚,直透肌肉和肋骨。唐一發隨著力道,拋下手中利刃,口中發出介於驚呼和歎息之間的綿軟聲音,他雙手抓住蘭博刀,像是不讓對手抽刀似的。
“喔,天啊!”
他嘴裡呻吟道,吐著氣向後傾斜,轟然倒地,猶如一堵腐朽的殘壁。
刀刃被抽離身體,血如泉湧,瞬間胸部開始泛紅。
蒙人啊!
唐一發仰仗著自己力大無窮,速度迅猛,就是以把對手的刀磕飛來恐嚇對手,其實他就那麼幾招,他的刀技與曲汝之相比都差一大截子,與歐陽驚雷就更沒法比了。
這是極其恐怖的瞬間。
歐陽驚雷站在屍體旁,麵對死亡,鎮靜而又惶恐。
唐一發倒地時,嘴冒鮮血,現在,更多鮮血從傷口處汩汩冒出,在他的身下聚集成了血泊。
他握刀的手掌也被割傷,血淋淋的。
站在旁邊觀陣的凱子和王子君臉色蒼白得猶如遠方泛白的天光。
兩人光禿禿的前額布滿豆大汗珠,兩人不能再無動於衷了,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已經逼得沒有退路了。
歐陽驚雷想著是不是撤離的時候,手中擎著血淋淋的利刃慢慢後退,王子君卻把弓箭對準了他,這麼近的距離他躲都沒地方躲。
“嘿,朋友,不想被利箭爆頭的話,就把弓箭放下。”
陡地聽見警告的話語,王子君才發現對麵那個麻稈手中的弓箭正對著自己的頭部。如果自己弓箭射出,刺傷唐一發的那個家夥能不能被射中,他是無法看到了,因為他自己被麻稈的弓箭爆了頭。
這麼近的距離,他相信麻稈不會射空。
“我放下弓箭,你也放下。”
在那性命攸關的刹那,王子君膽怯了,他還不想死。
他首先放下了弓箭,順便撿起插在地上的蘭博刀。
娘娘腔壓根就不想用箭射殺對方,他想向歐陽驚雷看齊,用刀製服對手。這些日子他空閒下來就主動向歐陽驚雷討教,他想實戰檢驗一下自己的真實實力。
馬迪華手握單刀迎了上去。
娘娘腔與王子君對話時,凱子已經手握雙刀與歐陽驚雷打在了一起。剛剛飄落的灰塵再度飛揚起來,在天空中彌漫,仿若沙塵天氣突至。
凱子看樣子是玩刀專業戶,手中兩把尖刀,舞動起來瞬間變成了四把,仿佛一瞬,他生出了雙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