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幾分鐘,地獄犬就從旁邊電射而來。然後迎麵又是一腳,險些將它踢飛出去。
“沒腦子的狗東西,收斂一些!”陶洮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周圍,發現附近一圈全都荒無人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惡狠狠的瞪著地獄犬,嘴裡小聲嗬斥。“要是被普通人看到你如此招搖,我就殺了你祭天!”
“找到眉目了嗎?從哪裡下去?”嚴衝也沒有興趣給地獄犬討個公道,而且方才那一幕要是真讓普通人看見,確實是個麻煩事。“這玩意會不會說人話?”
“這種傻不拉幾的狗東西,你就彆難為它了。”陶洮把手放在狗頭上,感應了一下才朝著嚴衝說道。“左邊繞過去,那邊有塊石頭下麵的洞就是入口了。”
到了跟前不等兩人動手,地獄犬吭哧吭哧的跑在前麵,朝著那塊巨石猛撞。就當嚴衝以為這家夥不堪受辱要撞石自儘的時候,那塊巨石竟然在狗頭之下緩緩挪開,看得他是歎為觀止。下麵露出的洞口非常粗糙,仿佛是純天然形成的一處地道。
“咱們最近應該是跟這些地窟窿杠上了,怎麼到哪不是鑽洞就是鑽地縫”陶洮一邊讓狗子在前麵探路,一邊朝著嚴衝抱怨。之前各處地脈絕大多數都在山洞或者山坳裡,還有鎖龍井下那大得有些嚇人的地裂,本以為地脈全都探查完了不用再這麼灰頭土臉的往地下鑽,哪知道銜蟬也挺會找地方,藏在這土丘之下。“這種土丘嘖,這種天然的地洞也不知道結不結實”
“放心吧,這玩意不是天然的。”嚴衝走在後麵,靈覺始終前後散開。這處地洞入口勉強能容一個人弓著腰鑽進來,裡麵卻足有兩米高。他伸手在洞壁上摸了一把,神色微微一變。“這些溝溝壑壑的,像不像是爪子印?”
陶洮也是神色一變,伸手在牆上比劃一下,他還掐訣召出一束火苗,湊到牆邊上仔細看了看。牆壁上果然有些深淺不一的劃痕,不過看上去比他的手掌要大很多。陶洮儘力的把自己手掌撐開,勉強能遮住一組劃痕的半邊。
“白虎。”嚴衝借著火光看了看周圍,雖然靈覺感應比較細致,但是肉眼看到的東西有時候對人來說卻更為直觀。他左右看了看洞壁和頂部,上麵竟然全都是那種成組的劃痕。甚至有些地方,土壤的顏色比周圍深了很多。“看這規模白虎怕不是趴下來都有兩米高。真可謂是巨獸”
陶洮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關於白虎的記憶,隻是撇撇嘴斜睨著嚴衝,似乎在鄙夷他的少見多怪。白虎有多大他想不起來,但是自己之前的本體有多大還是有些模糊印象的!若是放在最初,好像張老頭在地裂之處的那個私庫裝不下它轉念想到這種想法有些不太吉利,陶洮急忙乾咳兩聲扭過頭,徑直朝前小跑,仿佛身後有什麼在追他一般。
嚴衝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熊孩子給他擺臉色,又頭也不回的朝前衝去,生怕他莽撞之下遭了什麼陷阱,自己隻好緊走兩步加快速度跟上他。
前麵地獄犬夾著尾巴在前探路,下了地洞之後它的體型就稍微變大了一些,看上去像個小牛犢子,渾身黑氣繚繞,看上去絕非善類。陶洮攆上之後在屁股上狠踢一腳,大聲嗬斥讓它跑起來。也不知陶洮對它做過什麼,這家夥本來就小的腦仁裡似乎被恐懼填滿了,對這熊孩子的話連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整條地道略有些彎曲,而且角度微微向下傾斜。嚴衝一邊感應著周圍,一邊遙遙墜在陶洮身後。不是他追不上,是那熊孩子在前麵逗狗,速度忽快忽慢,索性自己離得遠些,給他一點空間。冷不防前麵一聲嗷嗷慘叫,他剛要加快速度,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朝著麵門直直飛來。他手中靈武瞬間出現,下意識的一揮,將來物又擋了回去。但是靈武落處的觸感和隨之而起的慘叫,讓嚴衝一時有些錯愕。但是靈覺感應到前方的狀況,自己隻感覺哭笑不得。
原來前方就是地道儘頭,下麵是一個深坑。陶洮正一隻手掛在坑邊,另一隻手提溜著剛才被自己打回去的狗子。似乎這種懸在半空晃晃悠悠的感覺讓陶洮很是新奇好玩,他還用力晃了晃手中的地獄犬,嚇得它嗚嗚慘叫。幾朵火苗被陶洮召出,飄飄然往下方落去。嚴衝哭笑不得的收起靈武,走到坑邊伸手將陶洮拉了上來。但是借著火光看清坑底情況的一刹那,他才明白陶洮為什麼沒有直接下去,而是掛在那裡等著自己趕上來。
“這是”無數的刀槍劍戟棍棒斧鉞,從鏽跡斑斑到嶄亮如新,各種材質各種造型應有儘有,無邊無際的武器在坑底鋪就了一處刀山,光是看一眼都能感應到衝天殺意。嚴衝和陶洮兩人站在地道出口,隻覺得一陣陣寒風如刀割麵,那是近乎實體化的殺氣!嚴衝從身邊的洞壁上硬生生摳下一塊泥土,朝著坑底扔去。
那塊拳頭大的土塊落下不過數米的距離,就被殺氣硬生生消弭不見了。嚴衝看著下方情況,靈覺不由催動起來,想要先找到銜蟬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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