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隱私簾後整理衣褲,模糊回了聲:“沒有。”
黃教授像是明白什麼,隱晦地說道:“雖然沒有流血,但表皮破損唾液裡的病毒會加重您的病情,一定要是信得過的人。”
陸斯衡走出隱私簾的時候,正好對上許在的眼睛:“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口腔科看了嗎?”
許在抿緊嘴唇。
原來不是調侃,是她真傷了它。
“口腔科全是病人,沒有預約,今天看不上。”
黃教授接她的話:“我幫許小姐加個口腔科主任的號。”
彆人當真,許在不好推托:“謝謝黃教授。”
黃教授請他倆坐,打開厚厚的病曆本,慎重問道:“還是沒有反應?”
陸斯衡側目掃了眼一旁坐著的許在:“沒有。”
許在微訝。
明明早上他反應那麼大,她都來不及躲開,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還不算有反應?
“很難。”陸斯衡麵不改色,“很多時候,怎麼刺激都沒有用。”
許在收回目光。
他說得沒錯,從早上七點被叫進他屋,折騰了一個小時,進展緩慢,還差點被劉阿姨抓個正著。
黃教授寫在病曆卡上,給出意見前,他看了眼許在。
“黃教授,您有話可以直說,我妹妹也是學醫的,不用避諱。”
話雖這麼說,但人人都知道劉市長家的這位小姐和他們並非親戚,隻是已故陸教授副手的女兒。
當事人不介意,作為醫生也沒什麼好避諱,直言道:“親密接觸的確能在恢複功能上起到很大作用,但從齒痕來看,對方缺少經驗。陸公子您可以試著換一個,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陸斯衡無意看向許在。
她埋著頭。
男人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我會敦促她學習。”
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拳。
離開前,黃教授又開了些口服藥和塗抹的藥膏,晚些時候醫院會派人專程送去。
出了診室門,許在的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
【今天是醫院見習的第一天,彆遲到了。】
還沒來得及回答,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男朋友?”
陸斯衡一八八的身高,比她高了一個頭。
她仰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他偷瞄的視線。
許在轉開手機屏幕:“同學。”
陸斯衡沒再追問:“我送你去。”
“我在北大第一醫院見習。”
話裡的意思他們不順路。
“正好,我也去那。”
男人寬大有力的手突然搭上她的後脖頸,推著她往貴賓電梯走。
以前許在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兩人相差六歲,她又個子矮,從小陸斯衡就喜歡這麼帶著她走路。
可今天早上他依舊用這個方式摁著她的後腦勺。
自己怎麼撲騰都掙脫不開。
看她從自己手裡逃脫,陸斯衡訕訕然收回手,揣進西褲兜裡。
兩人先後進入電梯轎廂。
許在下意識鑽在角落,抬眸緊盯著電子屏幕上不斷向下跳動的數字。
“這個給你。”
下巴碰到硬質冰涼的物體,許在低頭看去。
一張黑金卡。
見她不說話,陸斯衡補充道:“多少都可以刷,沒有上限和時效。”
所以這是她“服務”的價碼。
許在推開卡片,看著他:“這麼多年我爸的治療費,我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劉阿姨出的。我不能再要你們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