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遇白房間門口,紀夫人聽到房間裡的腳步聲傳來,立即轉身快步下樓去了。
她腳步飛快,生怕慢一秒,就會被傅盛煬抓個正著,影響她在晚輩中的長輩形象。
紀夫人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腰板挺得筆直,修長的脖頸高高揚起,宛如一隻美麗的天鵝。
樓梯處腳步聲傳來,紀夫人偏偏頭,親切的笑容掩飾她的慌亂,“盛煬,過來坐。”
傅盛煬也許久沒有來紀家拜訪,紀伯母對他很好,他著急回去,又想著小月估計還沒醒,便聽話地坐過去了。
“伯母身體無礙吧。”傅盛煬關心地開口。
紀夫人以前是芭蕾舞團的舞蹈演員,後因腰傷,早早退役,然後結婚生了紀遇白。
隻是長年累月的跳舞,傷病難免,一到陰雨天,腰部就會不舒服,所以平日裡也不大出門,都在家裡養生。
紀夫人聽了傅盛煬的話,詫異的同時,更多的是感動,冷冰冰的盛煬都會關心人了,看來他的妻子是個很柔情、很溫暖的人。
“謝謝盛煬想著伯母,伯母身體好,就是遇白這小子,動不動就和老頭嗆上,我像個夾心餅乾裡的餡料似的,難做得很。”
傅盛煬知道紀家的事情,兩老老來得子,有生之年,都想紀遇白這個獨子早點成家立業,收收心,接手家裡的生意。
所以才逼著紀遇白和門第相當的權貴名流之女相親。
隻是這個圈子太小,即使沒有經常一起玩,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能看對眼的也就不多了。
他不知道紀遇白是否會得償所願,話他已經說出去,紀遇白如果真的非常喜歡鐘律師,應該會有所改變。
傅盛煬寬慰紀夫人,“伯父和遇白一向都是這樣的,你彆太焦心,事情總會慢慢迎來轉機。”
都是明白人,傅盛煬說得這麼清楚,紀夫人如何聽不懂,“有盛煬這話,伯母這心就踏實了,再給他幾年時間,三十歲還是這樣子,我和你伯父也隻有強按頭了。”
紀夫人給他添茶水,“吃點東西,送遇白回來也是個力氣活。”
紀夫人又關心起傅老太爺的身體,再不動聲色地聊起盛煬的新婚妻子。
紀夫人見他說起妻子時眉眼的溫柔,知道盛煬娶對了人,她做長輩的,也替他開心。
傅盛煬沒有坐多久,便提著打包精美的糕點離開了紀家。
這一去一回,他中途去了趟鬆濤苑給爺爺送紀夫人給的鮮花餅。
回到水榭居的時候,小月已經起床在樓下看書。
睡夠了覺的安小月,臉頰粉撲撲的,靠在懶人沙發上,一旁的閱讀燈一照,本就白皙的皮膚,好像會發光一樣,美得格外朦朧。
心尖的某處,暖意肆意流淌。
許是他看得太久,安小月察覺到他的視線,抬眸望著他,“你回來啦,紀總怎麼了?”
他把手裡的袋子放在一邊,走到地墊上坐下,“喝醉酒了,我把他送回家,就回來了。”
“真是因為玲喜不理會她嗎?”回來的路上,她坐在後排都聽得清楚。
可男人為了個女人就要死要活的,不切實際。
她下意識地以為,是紀遇白找傅盛煬談些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所以才找了借口。
現在聽傅盛煬說紀遇白醉酒,雖然覺得男人這樣有些矯情,但如果對方是紀遇白,似乎也能理解。
紀遇白本來就長得像個花美男似的,要是他戴個長款假發,再化個妝,真可以扮個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