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魯夫子,正是舅舅的好友。
果然,在魯夫子身後,舅舅家的表弟衝自己眨眨眼。
宋二郎知道,他拜托表弟的事已經成了。
魯夫子本來在書院裡坐著,聽二郎表弟說他爹請他喝酒,於是欣然前往。
兩人一邊走,宋二郎表弟就把表哥家裡有人斷親的事當成笑話講。
自然對宋春生兄妹好好編排了一通。
宋二郎看到魯夫子,大聲道:“夫子,你看這一家潑皮無賴,被家族除名了,還這麼囂張,這種人咱學院可不能要。”
魯夫子剛聽了宋二郎表弟的話,正對和父母斷親的春生一家極度不喜,如今聽說這大逆不道之人就在這裡,頓時冷哼一聲。“哼!自然不能。”
不明所以的眾人也開始指指點點。
“就是,這小孩也太沒有教養了,這怎麼啥話都罵的出來。可見這家人家教不行。”
“沒聽說是被家族除名的嗎?要不是壞得很的,能被家族除名?”
“就是,這都是什麼人家呀?你看她家一個丫頭都敢打人,小孩罵人家姐姐妹妹的,這都是啥話?簡直汙人耳朵。”
眾人議論紛紛,有學院的學子,也有路過的百姓。都一邊倒的說他們的不好。
聽了弟弟罵人的話,宋錦繡也覺得無語。
宋秋生確實罵的刺耳。
這孩子就是在宋老婆子的罵人聲裡長大到七歲的。
六七歲的孩子懂什麼?自然是跟著大人學唄
宋錦繡歎息,這孩子還小,不懂得分辨是非,文明用語,是得好好教育了。
宋大郎看此情景,背著手退後兩步,悄悄出了人群。
他是來示好的,不是陪著他們丟人現眼的。
他一向秉承祖父的教導:遇到強權,敬而遠之,碰上麻煩,退之避之。
他回頭看了人群一眼,扭頭,背著手走了。
宋春生一看,這夫子向著宋二郎說話,連忙解釋:
“夫子,我們是走投無路才斷親的。”
魯夫子冷哼一聲,“哼,自古以來,父為子綱,作為子女,斷親就是大不孝,這種不孝不悌之人,還有臉來上學堂,真是可笑。”
田杏花猛地上前,把孩子們護在身後,盯著魯夫子道:
“父為子綱不假,可父不慈子可棄之也是聖人言。我的兒尊母命斷親,何來不孝之說?”
魯夫子不悅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