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郎連忙道:“她是我三叔的下堂妻,是被我三叔休了的。”
魯夫子頓時臉一沉:“一個棄婦,毫無婦德可言,拋頭露麵,不知廉恥。還敢在書院門口大言不慚,簡直有辱斯文。”
“原來她娘還被休了?”
“那個女人不是他娘嗎?原來她是個棄婦呀?”
“這被夫家休了,看來不是個好的。我們村有個棄婦,說是毆打婆母,不讓婆母吃飯,才被休的。”
“我們村也有一個,是因為偷漢子被捉奸在床。”
眾人議論著,看田杏花的目光都是鄙夷嫌棄。
田杏花氣得嘴唇哆嗦,說她她不在乎,可不能讓他們鄙視自己的子女。
宋錦繡被魯夫子和母親的一番辯論給弄懵了。
她知道母親識字,可沒想到母親講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
壓下對母親的驚歎,她怒視著魯夫子,“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你娘你姐你媳婦不是女人啊?女人就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你去看看民以食為天的田地裡,勞作的有沒有女人?”
魯夫子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又問:“你又是誰。”
宋二郎還要說話,被宋錦繡打斷。
“我是誰很重要嗎?你和人說話不講理隻看人身份下菜碟的嗎?在你眼中,老百姓有理也被說成無理,身份高貴有權有勢就一切都是對的是嗎?
作為夫子,不分青紅皂白,不變真偽,不講道理,你就是這麼教育學生的?這學院有你這樣的老師,真是悲哀。”
魯夫子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幾時被人這麼指責過?如今一個棄婦,一個村姑,竟然敢這麼和他說話。
恰在這時,小秋生那不堪入耳的咒罵聲再次響起。
魯夫子黑著臉道:“真是一群惡民,小小年紀,口無遮攔,這種人進入學院,豈不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對於小弟的謾罵,宋錦繡也很無奈,他拉了拉這孩子,可這孩子仿佛罵紅眼了,竟然還拍屁股打垮,跳起來罵。
這就是活脫脫一個小一號的宋老婆子。
宋錦繡扶額,“秋生,罵人不好。”
小秋生不解:“我覺得好,我一罵那老東西,你看他手光抖卻是說不出話,氣死他。”
魯夫子氣得指著她們,“你,你們,女人,小人,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宋錦繡最討厭這些所謂的讀書人把女人和小人相提並論。
她白了他一眼,“魯夫子是吧?你竟然把你娘和小人相提並論,你不孝不悌,怎的還有臉當夫子為人師表?”
反正撕破臉了,罵娘就罵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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