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陳恕還是找上了李蹊住處,並自行取下李蹊腰間的酒壺,大灌了一口烈酒。
“哼……”躺在床上的李蹊一聲輕哼,傲嬌轉過身去,不願搭理陳恕。
陳恕自行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李蹊床前,問道:“李執事,於吉於執事的為人怎麼樣?”
“什麼意思?”李蹊立即轉身看向陳恕。
他能聽出,陳恕話裡有話。
“捉鬼行動時,雲凰提前就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這是連縣衙也不知道的事情。咱們雜役處,有內奸!”陳恕直接說明了他的真實來意。
來蹭口酒恢複傷勢,向李蹊表達認錯的態度,這些隻是順帶。
內奸一事,才是他最為注重的。
“你懷疑是於吉?”李蹊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
捉鬼行動的失敗,讓他心中大為懊惱。如果能捉住內奸,倒也算是找回了一些場子。
“我沒有證據,但我的直覺認定他絕對有問題!”陳恕說得斬釘截鐵。
當然,直覺是狗屁,傳國玉璽發現於吉身上也寄附著鬼物,這才是真實。
雖然他拿不出證據,但隻要他把於吉推到明麵上,李蹊疑鄰盜斧,也會對於吉越來越懷疑。
“直覺?”李蹊沉吟起來,並開始回憶於吉過往的種種。
“他有沒有在什麼時候突然性情大變,或者有人說過他曾經性情大變。”陳恕一步步引導李蹊把於吉往異界鬼寄生的方向去想。
“性情大變?”李蹊凝眉苦思,而後驚恐地盯著陳恕。
陳恕:“……”
這眼神,啥意思?
“你懷疑性情大變的人,有可能是被鬼物寄附在身?”李蹊目光灼灼盯著陳恕。
“呃,不是嗎?”陳恕被李蹊看得渾身不自在。
“那,你才是性情變得最為明顯,最為劇烈的那個!”李蹊眼神如電,好似要將陳恕當場刺穿。
“呃……”陳恕啞口無言。
引火引到了他自己身上,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去反駁。
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他也算是異界鬼類之一。
“但是不應該啊,哪個傻鬼會去寄生一個僅有煉氣五層修為的人,而且性格唯唯諾諾,還是農籍。”李蹊反而主動開始了自我反駁。
“而且你前後性格差異太大,變化太快,又格外張揚惹事。”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鬼,都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行為。”
“難不成,鬼也有腦子殘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