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依舊繁華熱鬨。
但在繁華中,隱藏著的卻是不堪入目的畸形。
所有適應適齡女子,必須受孕,這是一目教和官府的硬性要求。
不服從者,自有專人前去處置。
至於隱藏埋下的疾病和禍端,無人去管,無非是一些人命罷了。
好在是,趙國官府沒有完全擊潰倫理道德,女子受孕一事多是由家中夫君或是自行選擇的男子完成。
但即便女子已經受孕,勞動卻是一點都沒少,仍然需要出城去種植和采集。
大部分的男性,則是日日夜夜修建城牆。
城中還未遭難的人,除了個彆世家權貴外,便是一目教的教眾,也就是異鬼一族。
城中的繁華,也不過是百姓為了迎合這些人的玩樂。
酒樓、青樓、戲館、賭局,應有儘有。
經營這些場所的百姓,隻圖一個安穩,已然顧不得掙不掙錢,能活下來就好。
“醉月酒樓!”陳恕後背著雙手,搖晃著鄔彥縣令的那把神兵折扇,走到一座酒樓前。
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先在城內閒逛了一圈。
百姓的生活雖然飽受屈辱,好在是活下了不少人。
隻是這麼耽擱下去的話,異鬼會像蝗蟲一樣大肆繁衍,後續怕是殺也殺不儘。
陳恕所能想到的辦法,便是毀掉寄生殿,偷走和毀掉相關藥物。
如此雖然治標不治本,但好歹能減緩一些異鬼寄生的速度,並將搶來的丹藥和資源用在自己人身上。
“掌櫃的,好酒一壺,好菜看著上。”陳恕走進酒樓,在酒樓老者掌櫃麵前撒下一把仙錢。
洛陽城仍是在用仙錢的仙錢,但所有人都在一目教的高壓之下,仙錢也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
“好嘞,這位爺,樓上包廂請。”身材佝僂的老者點頭哈腰,連忙引著陳恕上來,酒保也立即跑來伺候。
他們清楚知道,現在還敢出來飲酒消遣的,都非尋常人,招惹不得。
“在包廂躲個清靜也好。”陳恕挑了一個臨街的包廂走了進去。
此時他懶得再與尋常的異鬼小角色糾纏,那些東西簡直殺之不絕。不解決根本問題,殺再多的尋常異鬼也沒太大意義。
與在陽翟不同,上次他一身布衣,對異鬼了解也少,隨便一個被異鬼寄附的女子和男人都想打他的主意。
此時他身穿華袍冕服,自有一番氣度在身,尋常異鬼隻當他是己方高手,竟然不再招惹他。
“大爺,您可還有什麼其他需求?”酒保戰戰兢兢詢問。
自從變了天後,來酒樓消遣的大爺們種種癖好都有。
且不說他自身有過多次屈辱,就連這醉月樓的掌櫃和酒保都已經換過好幾茬了。
“酒菜伺候著就行,你下去。”陳恕擺手揮退這個膽戰心驚的酒保。
酒保如蒙大赦,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陳恕則是將座椅拉到窗前,倚窗而坐,靜靜望著城池中央的一目教大殿。
陽翟此前的千層修為煉氣士,被項羽劈砍和踹飛,此後便再也沒派去千層以上的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