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玉走了,魚麗也離開了陽翟。
陳恕總感覺她們兩人有些不對,卻終究沒能想明白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陽翟,也逐漸平靜下來。
趙琦玉縮在內城被屏蔽的區域不再外出,陳恕對能屏蔽領域的神物心生忌憚,一時也不敢再貿然進入內城惹事。
但眼前的平靜隻是表象,在傳國玉璽的領域範圍內,陳恕在幾乎所有城池感應到的,都是人類的悲鳴。
有用之人被當作牲口放牧,無用之人儘被喂給了異獸。
陳恕先回去了陽翟,在把一些丹藥給眾人均分後,他自己也再次吞服了一顆離隕丹。
他的肉軀被葉枝玉砸成爛泥後,也不是沒有好處,除了當即就提升了三層修為外,再之前快速提升修為的弊端也一並砸了去。
此次再吞離隕丹,他的修為便一舉突破了一百二十層。
“陳恕,你修為再如此提升下去,阿姐我就非要叫你前輩不可了。”風韻猶存的刺紅,手指間穿梭著寒芒,在陳恕臉上密密麻麻縫合著。
本是半老徐娘的她,在煉化三顆丹藥後,修為已經直逼煉氣百層。
她的白膩肌膚,便自然而然多了幾分少婦和少女的彈性和光澤。
“我也不想提升這麼快,但事情越逼越緊,停不下來。”陳恕躺坐在椅子上,苦澀和艱辛隻有他自己清楚。
短短數月,特彆是山海降臨後的這段時間,他一刻也不敢放鬆。
“天塌了自有個高的頂著,你著什麼急呢?”繡紅不解陳恕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壓力。
“關鍵是,天塌後最先逃跑躲避的,就是那些個高的。”陳恕無奈歎息。
山海降臨後,地星政權異變幾乎沒有受到太多的阻力。
其中原因有一部分是仙皇將高階戰力征調走了,還有便是餘下的高階煉氣士皆是世家權貴中人,他們要麼是逃了,要麼便是投降於被異鬼掌控的十大世家。
餘下的,便都是沒有逃跑實力,投降也沒人要的尋常人。
“不說那些鬨心的。我感覺,你還是扮作女裝更能掩人耳目。”繡紅轉變話題,又提到了女裝。
之前陳恕扮作的嬌羞女子模樣,令她也忍不住心動。
她也專門為陳恕留下了幾套女子人皮,可惜陳恕怎麼都不再願意。
而且現在的陳恕實力也超過了她,她沒能力再強行拿捏陳恕。
“不行,扮作女裝後,總會遇到惡心的男人!”陳恕下意識便蹙起了眉。
扮作女裝後,他才瞬間明白了那些流氓男人的惡心。
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曆。
“彆皺眉,馬上就好了。”繡紅伸手撫平陳恕眉宇間的鬱結,做最後的收針工作。
片刻後,繡紅收起手亦收回銀針,抬手又拽來了那麵銅鏡。
“看看,滿意嗎?”繡紅將銅鏡對準陳恕,一臉的笑意和癡迷。
陳恕看向銅鏡,隻見鏡中出現一個麵部棱角分明的冷峻孤傲公子哥,這副臉英俊到像是從圖畫中走出,完全不像真實人類。
“弄這麼英俊做什麼?我是去做賊,又不是去賣藝。”陳恕摸了摸臉,挑不出一絲瑕疵。
“偷心賊也是賊呀,你這副模樣出去,保準將那些女異鬼迷得當場繳械投降。”繡紅捂嘴輕笑。
她最是見不得陳恕平日裡老氣橫秋暮氣沉沉的模樣,明明是一個清秀明亮的少年,偏偏卻整日穿著破舊帶補丁布衣,難看死了。
“來,阿姐我親手伺候你更衣。”繡紅將陳恕從椅子上拉起來,又伸手用針線拽來一件雍容華貴的紫紅色長袍。
長袍上用金絲繡著日月星辰,蒼龍山河,火焰和雲紋。
就這麼一件衣袍,穿在乞丐身上,乞丐都敢自稱本王。
繡紅也不顧忌陳恕的裸身,親身幫陳恕穿上衣袍,梳理發髻,戴上配飾。
不多時,一個少年王公便活生生出現在地下大殿內。
“我隻是換個身份混入洛陽,你給我打扮成這樣,我還怎麼混進去?”陳恕無奈搖頭。
這一身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引人注目了些。
“以你的性子,肯定是到那裡攪風攪雨,根本藏不住身份,那為什麼不打扮的漂亮些。”繡紅才不理會陳恕的說辭。
她牽著陳恕的手,上下前後打量了數遍,越看越滿意。
“瞧瞧,你啊,天生就是穿華袍的人,非要淹沒在尋常布衣中。”
“晚些我就去找鹿淼,教她一些真正的縫衣手藝,送她一些好料子,讓她給你做幾身體麵衣服。”
繡紅打定了主意,要把陳恕從底層布衣的泥坑裡拉出來。
以前陳恕出身農籍,修為也低,穿尋常布衣倒也沒什麼不妥。
但現在的陳恕修為一百多層,權勢比那些個所謂的世家老人更為驚人,哪能再穿那些泥腿子的裝扮。
“阿姐,您就彆折騰了,我穿衣很廢,隔三岔五就要弄壞一身衣服,就彆糟蹋好料子了。”陳恕搖頭不願。
穿上這身長袍,威儀是有了,就是格外沉重束縛,根本不適宜提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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