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力量邊蛐蛐邊努力乾活。
他掏空了四分之一的力量才將那些消散在考驗裡的魂魄收攏回來。
於是,繼扶箬拚拚湊湊搞傳送陣後。
自己還有了一個縫縫補補薄如蟬翼的魂魄。
乍一眼,比冰裂紋瓷器的紋路都多。
完成這一切,確認這小家夥還活著後,那力量才冷哼一聲,將扶箬的神識拉進魂魄。
扶箬原本正飄得開心。
那種感覺像是回到了大草原變成一隻肆意奔跑、無拘無束的小馬駒,又像是無限蒼穹裡一隻自在飛鳥,任你遨遊。
結果下一秒,突然疼得像是被人淩遲削了幾百上千刀。
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啊--”
扶箬躺在半空,疼得咬牙,疼得像一隻瀕臨死亡擱淺的魚兒一樣,上下半身不停拍打。
那一道道裂紋散發出的痛意,也令她像極了被拔走鱗片的魚兒。
扶箬感覺她要生生被疼死了。
她幾次想要暈過去,結果每到最後關頭,就有一股力量傳送到體內,讓她再回恢複清醒,吊著她感受這無邊痛意。
最後,扶箬感覺自己實在撐不住了。
她眼角流下悔恨的淚水,對著半空虛弱出聲。
“我錯了,我錯了--”
“塔爺爺塔奶奶,我錯了。”
“我不該算計你,嗚嗚嗚……我以後要一定好好做人,不,好好做鬼。”
扶箬從發現宗冶奪舍北冥珀後,就一直在思索如何徹底解決了他。
在見識到佛骨舍利對他的壓製作用後。
她明白了兩件事。
一是宗冶確確實實具有心魔的屬性,他會因此受到限製。
二是宗冶昏睡後,他的實力卡在原地,而她會在丹田修複好,平衡兩種力量後,修為繼續升高。
這兩個,都是她絕佳的機會。
她都可以加以利用來算計宗冶,弄死他。
但這是測驗,雖然當時的她不知道是什麼考驗,沒了這部分的記憶。
但她是見識過那些考驗的,背後的規則力量很可能不允許測驗者互相殘殺,在測驗中死亡,不代表現實會真正死亡。
於是,扶箬又做了進一步的謀算。
以她對宗冶的了解,他不會允許自己受製於人。
他必定不甘心當一個心魔,必定不會願意自己的實力比她這樣一個先前看不上的人還要弱。
隻要能真正激怒他,他會為了殺掉她不擇手段。
一旦他自己主動選擇違背規則,她就不信背後操縱一切的力量還會救他。
扶箬想通後,便以此為突破口。
她一次次激怒宗冶,吸引仇恨,逼他恨她,逼他看到他居然比她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活死人修為都要低下,要頻繁受她限製侮辱。
宗冶自負對實力偏執,又唯我獨尊。
時間久了,必定會按耐不住,想要殺掉她,想要擺脫心魔限製。
但扶箬怕這些還不夠。
於是在前往雪域的路上,知曉北冥珀會在聖地繼承力量,從半妖化靈,擁有一顆玲瓏心後。
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計劃,準備進一步引誘宗冶。
宗冶算計雪千顏是為了化靈,那麼如果眼前能有一個讓他化靈的機會,他一定會更加心動。
想要擺脫心魔束縛,吸收力量,融進原本的魂魄。
一環套一環,總有一處陷阱適合他。
玲瓏心的事,是北冥珀在前往雪域的路上主動告訴她的。
他說他是半妖,他在雪域聖地的幫助下化靈後,玲瓏心必定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