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妄側身閃躲,避開了黃葉飛的拳頭。
撲了個空的黃葉飛惱羞成怒,他拔出腰間佩刀,竟是要下狠手!
可還沒等他舉起刀,一支細小弩箭射中了他的右臂。
他的動作隨之僵在原地。
刺痛自傷處傳來,鮮血緩緩從傷口溢出,染紅了衣袖。
黃葉飛目眥欲裂,惡狠狠地朝著弩箭飛來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燕辭晚施施然地放下右手,寬大衣袖隨之垂落,遮住了綁在小臂上的弩機。
“臭婊子,你竟敢……”
他的話還沒罵完,就感覺舌頭失去了知覺。
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沒法動彈了,他刀從他手中脫落,他整個人就像一灘爛泥般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在場眾人齊齊看向燕辭晚,燕辭晚鎮定自若地問道。
“他都要動刀殺人了,我難道還要坐視不管嗎?”
楚望山立刻道:“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幸虧有你出手,才能製服阿飛。”
他內心非常驚訝,沒想到看起來弱質纖纖的小娘子,身上竟還藏著個如此厲害的武器,且看她方才射箭時的動作,乾脆利落,精準無誤,一看就是極擅射箭之人,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菱娘地上一動不動的黃葉飛,有些擔憂:“他不會是死了吧?”
燕辭晚道:“放心,他死不了的,隻是會渾身麻痹動彈不了,等到了明天他就能恢複正常了。”
聽聞沒有鬨出人命,楚望山和菱娘都鬆了口氣。
楚望山對石叔吩咐道:“你把阿飛帶走,隨便找個僻靜的屋子關起來,彆再讓他有機會傷到彆人,另外幫他把傷口抱紮一下,免得他失血過多而亡,等雪停了,山路解封後,就立刻送他離開。”
“是。”
石叔雙手抓住黃葉飛的腰帶,像扛麻袋似的,把人扛到肩膀上,然後邁著有點兒瘸的右腿,一步步地離開了晚香院。
燕辭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想石叔此人雖然腿腳不便,但力氣卻頗大,那黃葉飛生得高大健壯,少說也有一百九十來斤,石叔竟能扛著他穩步前行,著實是厲害。
“方才多謝你。”
燕辭晚聞聲扭頭,看向說話的蕭妄。
她微微一笑:“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楚望山衝他們兩人道歉。
“對不住,今日暖寒會,本來是想請二位來遊玩的,不曾想竟鬨出這麼多事,方才還害得蕭六郎差點受傷,希望二位能在山莊多住些日子,好讓我們能夠補償一二。”
菱娘也跟著道:“懇請二位務必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
蕭妄溫聲道:“此事不怪你們,眼下最重要的是讓馥雪娘子儘快好起來,以及查清楚她為何會想不開?”
不久後,阿平帶著朝露急匆匆地感到晚香院。
朝露仔細給馥雪檢查了一番,最後道:“馥雪娘子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她中了毒。”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