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麗看著她,突然露出複雜的神情,帶著些許悔恨和歉意,“蘇懷月,我”
蘇懷月向她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沒事,彆動,省點力氣。”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而堅定,隻是有些想不通沙麗這個人罷了,費了這麼多人力和物力,最後還把自己搭進來究竟為了試探什麼。
張祛從旁冷冷看著,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隻在意自己的目的能否達成。
隨後,張祛將蘇懷月帶到了之前製藥的小黑屋裡。
已經是第二次到來,倒是比第一次從容了許多。
蘇懷月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讓自己保持冷靜。
張祛在一旁虎視眈眈,氣氛緊張得幾乎凝固。
她看著角落裡的藥材,商量道:“這樣吧,我儘力而為,但不保證絕對能做夠數量,你也知道隻有我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你少廢話。”
張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接著,他走到一邊,似乎對這個狹小的房間失去了興趣。
蘇懷月假裝在研究草藥,其實心中暗自盤算。
她知道必須要在限期之前找到方法,確保能讓這些人全身而退。
她小心翼翼地挑揀著那些草藥,腦中回想起小時候在外婆家學到的藥物配方。
不經意間,她的手停在了一種細膩的小草上,靈光一閃——這草是外婆曾教過她的一種可以製作無色無味藥劑的材料,用於清理雜質。
隻要將這草摻進張祛所製作的毒藥中,就可以達到解毒的效果,毒藥反倒會成為補藥。
而且這草無色無味,要經過細致的檢驗才能查得出來,她相信這些急於動手的黑衣人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時間去檢驗了,他們想快速給這些人服下,用來飼養大量的蝙蝠以達到目的。
經過上一次對自己的試探,蘇懷月斷定這些人已經全然相信自己做的毒藥丸夠劑量,所以自然也不會再懷疑什麼。
這就剛好成為她的保護傘。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這個草摻在藥丸裡麵。
張祛不懂怎麼製作,但為了以防萬一,蘇懷月還是要轉移他的注意力,以防被他發現自己的動作。
她一邊對草藥進行配料,一邊問張祛:“你究竟要這些藥丸做什麼?這麼多毒藥,你們想害人?”
張祛臉色一沉,“你不用知道這些,快點做,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他臉上的表情冷漠如冰,深邃的眼神中透出一股令人難以捉摸的狠厲。
果然是古堡特色,割人舌頭。
蘇懷月也不敢再問,她相信張祛可不是開玩笑地在威脅她,是真的會這麼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懷月熟練地調整劑量,將那味無色無味的藥混入製好的藥丸中。
不知不覺間,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此時她的腦海中一次次回憶起衛徹的勇敢和睿智,心中更加堅定。
如果她能拖延並爭取到最後一點關鍵時間,也許事情就會有轉機。
隻是下一秒,屋子的門突然被人打開,黑衣使者手中提著一具屍體走進來,重重地摔在了她的麵前。
屍體的臉被擋住,但蘇懷月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衣服——是送信的張永。
儘管心中如驚濤駭浪,她麵上依舊保持冷靜,仿佛對眼前的屍體毫無所知。
她微微抬起頭,目光冷冷地掃過張祛和黑衣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