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等不到暮澤的回複,宮十七隻能偷偷將頭抬起一些。
噯?
帝君呢?
宮十七疑惑地抬頭,環顧四周,哪裡還有暮澤的身影?
不愧是帝君,天狐見首不見尾。
“主子……”
少年攥緊手裡的藥瓶,腳步沉重地走進宮殿。
原本想讓宮娥侍女替蘇念雪上藥,可她們一個個都推脫拒絕,還說什麼不擅長包紮。
宮十七隻能臨危受命,跪在床榻邊,一件件剝下蘇念雪的衣袍。
膚若凝雪,美不可言。
橫豎交織的鞭橫貫穿脊背,血肉模糊,傷口嚴重的地方,深可見骨,望之即痛。
蘇念雪半邊身子都是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靜靜地躺在被褥上。
就算陷入深度昏迷,蘇念雪的手指也死死攥緊身下的被褥,可見她這會兒究竟有多麼不好受。
望著滿背傷痕,宮十七呼吸微滯,故作鎮定的眼眸蒙上一層薄薄的淚水,心臟劇烈顫動,牙齒咬著唇瓣,恨不得咬出血來。
宮十七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主子,屬下得罪。”
打開瓷蓋,宮十七用軟玉片撅起一坨淺粉色的膏藥,輕輕塗在蘇念雪背上。
他屏住呼吸,生怕弄疼他的殿下。
冰涼的桃花膏擦在傷口處,處於昏睡中的蘇念雪微微顫抖,無意識地發出幾聲悶哼。
“主子……再忍忍,藥很快就上好了。”
宮十七眼眶紅彤彤的,心亂如麻,冷汗順著臉頰的弧度往下流淌,打濕了前襟。
三刻鐘後,宮十七終於上完傷藥。
剩餘的桃花膏封存放好,宮十七用袖角擦去額頭的冷汗,放下淺紫色撒花床幔,跪行叩拜,退後三步。
“主子,等你醒來,屬下任憑主子處置。”
宮十七端正筆直地跪在床幔外,擔憂的目光仿佛能夠穿越層層紗幔,精準地落在女子身上。
蘇念雪足足昏迷了一整宿,沉淪於黑暗中的意識終於蘇醒。
指關節忽然跳動一下,蘇念雪眉頭輕挑,喉嚨中傳出一聲沙啞的悶哼。
掙紮幾下,才艱難地睜開眼眸。
“唔……”
蘇念雪想撐著床榻坐起來,隻覺身體沉重——嗯?
不疼?
反手摸向後背,光滑一片,連半點兒傷疤都沒留下。
就算她傳承了三分紫禦桃花的自愈能力,這三百雷鞭,也足都夠她吃上一壺。
沒有十天半個月,傷口幾乎無法愈合。
清幽的桃花香在床幔中飄蕩,蘇念雪頓時恍然大悟,苦澀地笑了笑。
她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餘光瞥見幔帳外跪得筆直的少年,蘇念雪有些頭暈腦脹,茫然地側過頭。
“十七?”
宮十七驀然抬頭,目光熾熱,裡麵滿是深沉的愧疚。
“屬下在!”
“主子剛醒,可是有什麼不適?”
蘇念雪披上一件雪紗長袍,隨意地係住腰間的係帶。
一隻白脂玉足撥開床帳,緩緩落在冰涼的腳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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