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碎月沒有直接提祝暮澤的事兒,而是拐彎抹角罵著誰,還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垂頭不語的臣不煥,這句話,似乎是有意挑撥離間。
燈火搖曳,臣不煥唇角的笑意卻愈發濃烈,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弄死蘇碎月了。
“太女殿下慎言。”
“古有書雲:克勤於邦,克儉於家。妻主及冠封王,更當嚴於律己,躬行節儉,怎能貪圖享樂?”
“不是府上疏忽,沒有籌備,而是妻主不允許府上太過奢侈。”
輕飄飄的幾句話,便化解了她的刁難,甚至將蘇憶桃放在一個勤儉持家,為國為民的高度上,硬是把蘇碎月堵得無話可說,隻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伶牙俐齒!”
“多謝太女殿下讚賞。”臣不煥麵帶笑意,微微頷首,仿佛聽不出她的諷刺之意,大大方方地接受她的“誇讚”。
與其被動接招,不如主動出擊。
蘇憶桃吃著挑好刺兒的鰣魚肉,隨意地開口下令:“來人,將那小奴隸從柴房洗乾淨帶過來吹奏一曲,也算滿足各位大人的好奇之心。”
眾臣: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他們真的不想卷入皇室內鬥,見證這互相傷害的修羅場啊!!!救命!我好想逃,可惜逃不掉!
祝暮澤這會兒正在江南閣點著燭火,喝著甜酪湯,逐字逐句看著書。身上裹著輕軟的被褥,隻不過煙藍衣擺下蜷縮著一雙白裡透紅的腳,掌心布滿了凸起的紅梗。
蘇憶桃故意稱他為奴隸,言辭輕慢,擺明了就是要打蘇碎月的臉。
畢竟,直到現在,當年皇太女一擲千金為美人的事依舊是金陵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至於蘇憶桃萬金古畫救佳人——這是私底下的交易,不為外人所知。
侍女火急寥寥地趕到江南閣,將此事轉達羅睺。
然後——
羅睺麵無表情地從角落裡拿起藤條,往滿臉懵逼的祝暮澤臉上抽。
“啪!”
祝暮澤:“?”
什麼仇什麼怨?
長長的鞭尾如同毒蛇般咬上他側臉的皮膚,白皙的臉頰頓時多出一道清晰可見的紅痕,祝暮澤更是疼出滿眼淚花,卻咬著牙關沒有吱聲。
羅睺回頭看向侍女:“可以嗎?”
“可以了,給他把腳鐐戴上,選一樣樂器,去前殿演奏。”
羅睺接過那人遞來的腳鐐,扔在地上,言簡意賅地命令道:“自己戴,樂器?”
“蕭!六孔洞簫可以嗎?”祝暮澤雖然整隻都是懵的,但這些時日彆的或許還沒學會,但是卻學會了處事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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