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桃的意識愈發紊亂,天崩地裂間,就這麼細細親著懷裡的人。
祝暮澤任由她胡作非為,也不反抗,月白色圓領暗花道袍不知何時已經被她解開了幾根係帶,就連墨色宮絛也被抽走。
酒上眉梢,白皙的麵龐染著玫紅,幽深的狐狸眼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綰著月神金冠的長發傾斜如墨,被晚風吹起的發縷細膩柔軟,輕輕拂過蘇憶桃的麵頰。
蘇憶桃撚著幾縷墨發,慢條斯理地把發梢繞在指尖,隨後放在鼻尖輕嗅,眼神迷離地仰望著他。
“暮哥哥……”
“嗯。”
“你不講武德~”蘇憶桃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被算計的委屈,但更多的是對祝暮澤的寵溺。
“你給我下藥,該罰~”
不等祝暮澤開口,就被女子霸道地堵住嘴唇。
就在他意亂情迷之時,祝暮澤隻覺天旋地轉,下一刻就被蘇憶桃推倒在桌案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半醉半醒的祝暮澤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身後石桌傳來的冰涼觸感,這不由讓他心神一顫,身體也因為害怕而微微抖動。
“等等——”
“你要做什……唔,彆在——唔唔!”
掙紮之下,宮絛就這麼稀裡糊塗捆在了祝暮澤手上,隨著外衫被剝落,他才知道玩過了!
蘇憶桃這是要將他就地正法?!!
事情大條了!
眼見她雙眼迷離,正要繼續,祝暮澤濕漉漉的眼眸中竟不爭氣地流下了淚水,壓著嗓音,哭著向她求饒。
“妻主…不要,彆在,彆在外麵……”
“夭夭,夭……唔唔夭夭,妻主,我錯了!陛下!”
“夭夭!”
“彆——哥哥錯了,夭夭,求你了,彆在這兒……”
“如你所願…暮哥哥~”
蘇憶桃終究是用僅剩的理智把嚇哭了的祝暮澤抱回房間,關門上栓,然後一件件剝去他的衣衫。
“暮哥哥~彆怕~”
“嗚……”祝暮澤簡直欲哭無淚,總感覺蘇憶桃很嚇人怎麼辦,救命啊!!!
“暮哥哥,有賊膽下藥,沒賊膽享受啊?”
“夭夭,彆捆著我啊……唔唔!”
“暮哥哥,還真是狠心~拋下夭夭這麼多年,是要付出代價的哦~放心,夭夭很溫柔的~”
“夭——妻主!”
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錦被翻紅浪。
帳中玉體橫陳,媚香陣陣。
……
祝暮澤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麼熬過來的,哪裡都疼,這比在戰場上殺幾萬敵軍都累,而蘇憶桃仿佛不知疲倦似的。
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為什麼要神經兮兮給她下藥啊?!
祝暮澤眨了眨紅腫的雙眼,意識回籠後,四肢百骸都傳來一陣陣酸痛,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正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早啊,暮哥哥~”
“……”
“夭夭……對不起。”
祝暮澤剛想抱抱她,卻發現雙手被綁在床頭動不了,隻能放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