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桃瞥了眼他泛紅的手腕,趴在榻上,一邊解著宮絛一邊說:“徐鏡……就是徐青煙吧。”
“嗯…是她。”祝暮澤張口欲言聲卻啞,心中酸澀無比,
解釋?
怎麼解釋?
事已至此,再圓滑的解釋都是在為自己的欲望脫罪。
徐青煙家破人亡,又被蘇勝隨隨便便按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全國通緝,她隱於江湖,通過科舉武試重入朝堂,幾十年臥薪嘗膽,也不過是為了爭一口氣。
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句蒼白無力的“對不起。”
蘇憶桃輕笑一聲,用手指撩開垂落的長發,目光打量著滿身紅痕的祝暮澤,“沒事,我知道她。”
“……”
“從小到大,都倔的很。”
“昨天雲眠山沒有外人在,是你殺我的最好時機……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暮哥哥~”
“這般心慈手軟,以後怎麼當皇帝啊?”
“嗯?”
祝暮澤忍著疼坐起身,摟著她柔軟的腰,把頭埋進她懷裡,“夭夭……”
“因為是你啊,妻主。”
蘇憶桃輕笑不已,拂袖一揮,便取來一件黑袍給祝暮澤披上,又起身穿好衣衫,用宮絛係在腰間。
抱著小狐依人的祝暮澤,蘇憶桃來到後山的一處溫泉。
赤腳踩著青石,一步步走向仙霧繚繞的桃源溫泉。清泠悅耳的流水聲之後,蘇憶桃抬腳邁進泉水,將軟乎乎的男人放進水裡。
解開外袍,用手指捧起溫泉水,幫他擦拭身子。
氤氳水霧遮去裡麵的光景,泠泠錚錚的流水聲中,混雜著男人的低喘嗚咽。
……
半個時辰後,蘇憶桃這才滿眼饜足地抱起再次昏睡過去的祝暮澤。
踏著夏日流風回到武陵居寢殿,將人安置在床榻上,為他更衣,為他上藥,又用嘴巴給迷迷糊糊的男人喂了點清粥,才讓他繼續睡覺。
未時,睡醒的祝暮澤第一時間往身側一摸,冰冰涼涼的,妻主不見了?!
原本還朦朦朧朧的意識驟然清醒,祝暮澤蹭地一下坐起來,不慎牽扯到……他疼得眉頭緊蹙,倒吸一口冷氣,眸光在寢居裡亂瞟,終於在床邊軟塌上找到蘇憶桃的身影。
“妻主!”
“嗯?”
“夭夭!”
“餓了……”祝暮澤像個受氣包般似的望著她,表示自己肚子餓了。
“想吃什麼?”蘇憶桃揉著眉心,放下手裡拿倒的書卷,一身桃色裙裳溫柔似水,隻是人比桃花嬌。
“想吃魚,想喝酸梅湯,還想吃冰鎮酥山,還要寒瓜。”
“彆的可以,冰鎮酥山就免了。還沒恢複好就敢吃涼的?也不知道愛惜身子!若不是看你還難受著,我準要教訓你一頓。”蘇憶桃起身把一盤切好的寒瓜端給他,順手揉了揉男人淩亂的頭發。
“夭夭。”
“叫妻主。”蘇憶桃把即將喂到他唇邊的寒瓜拿開塞進自己嘴裡,煞有其事地糾正道。
“妻主,剛才你書拿倒了。”
“……彆在這兒顧左而言他!朕那是在練一種特殊的心法!”蘇憶桃拿起一塊色紅汁潤的寒瓜塞進他嘴裡,急迫地想要堵住男人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嗷嗚…”
祝暮澤險些被大塊的寒瓜噎住,揣在嘴裡艱難地咀嚼著。
【寒瓜——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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