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念叨了半天針法口訣,最後就這結果?
她甚至還分神來乾涉祝暮澤的決定。
不得不說,這姐是真勇啊!
佩服,但不建議模仿。
她想不通。
眼下之際,也容不得玄台多想。
這可是個要命的關頭。
祝暮澤不敢動了,玄台沉默了,而薑渺就更不敢吭聲了。
須臾,魏晨翻腕收針,緩緩抬起那隻因長時間保持專注而略顯酸澀的手,胡亂摸了摸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又過了會兒,她才長呼一口氣,回頭看向半身都是鮮血的薑渺。
“玄台,給陛下疏通經脈。”
“是!”
“紀太醫,叫兩個人,把小屏風抬過來。”
“是!”
“你們幾個——”看著幫玄弈壓製體內劍氣的幾人,魏晨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卻無論如何都沒能說出口。
魏晨隻感覺喉嚨有些乾燥,她抿著唇使勁兒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滿臉糾結地瞥了一眼情緒低落、精神恍惚的祝暮澤一眼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先這樣吧……”
“好……”
祝暮澤半蹲在地上,一雙眸子宛如死水一般,驚不起一點波瀾,毫無生氣。這屋子裡,除了躺著的幾位,其他的都十分忙碌,隻有他一個人與之格格不入。
蘇憶桃原本就隻是在苟延殘喘,雖然被魏晨紮了一針,但一時半會兒也不緩不過來。隻剩下一片漆黑的世界裡,她的意識在一點點消散,仿佛要逃離這具累贅般的軀殼。
時間在這一刻失去了概念,空間也變得毫無意義。
迷迷糊糊間,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時,身在何地,更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
冰涼的手腳仿佛有千萬鈞重,自內而外的乏力感讓她很累。掙紮求生的意識也在困倦的消磨下一點點潰散,又被無邊無儘的黑暗悉數吞噬,完全不給她弄清楚狀況的機會。
“冷……”
“嗯…啊……唔唔嗯……呃……”
蘇憶桃已經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她死死閉著眼睛,兩葉長眉擰出幾道弧度,白裡透黑的嘴唇也因為抿得太緊而繃得緊緊的,慘白的臉蛋兒上寫滿痛苦之色,鬢角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兒。她側過身體,不再像先前那般板板正正地平躺著,雙手交叉抱著手臂,一根根瘦得骨節分明且白得嚇人的手指恨不得掐進肉裡,露出衣袖的小臂暴起幾根青筋。她的雙腿並攏並蜷縮著,身體也因為疼痛而在榻上左右翻滾,不斷顫動的喉嚨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
寂靜的夜,蘇憶桃的呻吟就像催命的號角,令此間眾人脊背發涼。
約摸兩盞茶的時間,寢殿裡輾轉不休低聲哀鳴的蘇憶桃漸漸安靜下來,而這期間祝暮澤一直守在她旁邊,幾次忍不住想出手做什麼,但每次都還沒碰到蘇憶桃就訕訕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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