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霜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請問一下,您知道那邊那個墓碑。”她指了指張乾安墓的方向,“最近有什麼人來祭拜過嗎?除了我。”
老守墓人停下手中的掃帚,抬起渾濁的眼睛看了看她,又順著她指的方向望了一眼,嘟囔著,帶著點老年人的絮叨和見怪不怪。
“那個沒人管的墳啊?有哦,時不時就有人來哦。”
孟霜的心提了起來:“是什麼樣的人?”
“記不清咯。”
守墓人搖了搖頭。
“有時候白天,有時候晚上,哦,對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用掃帚柄點了點地麵,“前兩天天剛黑的時候,好像有位女士來過,戴著個大墨鏡,遮了半張臉,看不清楚樣子,穿得挺講究的,放下花就走了,怪安靜的。”
戴墨鏡的女士?
穿著講究?
孟霜的眉頭緊緊皺起。
張乾安認識的人裡,有誰會在他死後,以這種隱秘的方式前來祭奠?
而且還要遮遮掩掩?
她謝過守墓人,失魂落魄地走回張乾安的墓前。
看著那束在灰暗背景下顯得格外刺眼的藍色鳶尾,再想起守墓人的話,一個模糊而令人不安的念頭在她心中升起。
張乾安的死,真的隻是溫矜懷清理門戶那麼簡單嗎?
這束花,這個神秘的祭奠者,背後是否還隱藏著彆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到底是惹怒了溫家,還是也成了其他什麼勢力博弈下的犧牲品?
她原本以為來到這裡,可以放下一切,徹底告彆過去。
可現在新的謎團如同墓園裡彌漫的薄霧,悄然將她籠罩。
她站在荒墳與鮮花之間,感覺自己仿佛觸碰到了某個巨大冰山的一角,而那冰山之下的黑暗,深不可測。
風吹起她黑色的裙擺和手中的白菊,花瓣微微顫動。
她最終還是沒有將那束白菊放下,隻是緊緊攥著花莖,轉身,步履有些倉促地離開了這片令人窒息的墓地。
那束藍色的鳶尾依舊孤零零地待在角落,像一隻沉默的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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