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鵠緊緊捏著黃序秋的衣裳,眼淚鼻涕糊在了一塊。
黃序秋滿臉凝重。
沒有一點線索。
謝庭筠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此事應當與薑家脫不了乾係,我們前腳剛走,親家母就出了事,我想,我們應該先去王府看看,或許會有線索。”
“我覺得我爹說得對。”見黃序秋沉著臉轉身,謝言祉連連點頭,將空碗背到身上,悄悄放到地上。
“我有看到。”
一道虛弱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門口走來高大的身影,謝庭筠皺眉。
“你不是病了?不好好躺著,亂摻和什麼?”
“喲,還活著,命真大。”謝言祉撇了撇嘴,“但你也彆為了爭點什麼亂說,鵠兒都沒看清楚,你一個病人能看到什麼?”
黃序秋未說話,但也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
以及,他居然是從鳶姐姐的屋內出來的,黃序秋心中一緊,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善。
謝長祗沒管這二人,他看向唯一一個麵善的人,黃序秋。
“我方才聽到動靜聲起身,出門隻看到背影,但瞧見了他們脖子後麵有個朱字。”
“你都看見他們了,怎麼沒追上去?”謝言祉沒想到他真的看到線索了,心中頓時不滿。
“讓我用這副身子去追人?”謝長祗又猛地咳嗽幾聲,攀住門框勉強穩住身子,像是看蠢貨一般的眼神讓謝言祉氣結。
“況且,我追上去了誰來等你們?家都被偷完了你們才知道不對勁!”
一番譏諷的話懟的謝言祉臉色青了白,白了青,最後低聲切了一聲。
謝庭筠的臉色也說不上好,明顯被駁了話讓他很沒麵子,但一時卻找不到話可說。
“既如此,這位小兄弟和二位就留在家中照顧鵠兒,可行?我去找一趟王叔借牛車,趕去縣裡應當來得及。”
黃序秋有些著急,直接打破僵局道。
謝長祗垂於兩側的雙手握了握拳,也心知此時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好。”
“墨白墨非會陪你去。”謝庭筠忍不住多給了黃序秋一個眼神。
“多謝!”黃序秋拜彆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切,再會說話又有什麼用?人家可是英雄救美去了,我看等程鳶姑娘回來,你這贅婿說不定就要讓位了~”
謝言祉話音剛落,一直目送黃序秋背影的謝長祗猛然回頭,和他對視上,眼底蘊含著駭人的風暴。
他怔愣一瞬,謝長祗又恢複了以往低頭垂背的神態,不言不語,繞過二人回了屋。
謝言祉提起的心落回了肚子,有些氣惱。
“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看到時候被掃地出門了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說罷,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凝視。
他顫顫巍巍抬起頭,還沒張嘴,就下意識腿一彎。
“爹,我不是在咒您……”
——
屋內。
謝長祗仰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
無限的香氣縈繞身旁,他抱緊了枕頭,忽然,手指觸及到了一抹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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