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包碎銀子,這錦囊製工不一般,但看不出來是哪家的。”
墨白道。
黃序秋蹲在床尾的地板上,高聲道,“這裡,這裡有塊玉佩!”
幾人連忙走近,隻見床尾有一塊木板被翹開,裡麵放著個小木箱,放著些碎銀子和銅板,黃序秋手中瑩白的玉佩應當就是從裡麵拿的。
“這一看就不是她們的,讓我看看,哎,有個王字!”
謝言祉好奇地湊了過來,手裡還捧著半碗紅燒肉,右腮幫子凸起,薄唇染上油膩。
“爹,吃不吃?”
“王家麼?你可認識?”
謝庭筠沒眼看謝言祉,將他推到一旁,看向黃序秋。
黃序秋的表情帶著古怪,咬牙道,
“村裡有王姓,但村裡人怎會有這樣名貴之物,隻有縣上有一家,王府,而且,王老爺身有頑疾,癖好獨特,已經死了十七個侍妾了。”
他目光移到那包碎銀子和謝言祉懷中的紅燒肉,後者瞪著眼睛往謝庭筠身後躲了躲。
“想必是與王家做了交易,鳶姐姐……我們去王府堵他們!”
黃序秋將玉佩和錦囊塞進懷中,果斷走出房門,驀然和院子裡一雙無助的眼睛對視上,她身旁三人還在昏迷中。
“荷兒。”
黃序秋怔愣一瞬,就彎下腰來,露出和善的笑容。
“荷兒過來。”
“序秋哥哥……”荷兒遲疑地走上前一步。
“哎?還有個小的?墨白彆讓她跑了!”
謝言祉從屋內慢悠悠走出來,瞥到薑荷,猛地提高音量。
下一秒,薑荷丟了背上的柴,扭頭就奔向門外。
“救……”
第二個音節還卡在喉嚨裡,就被墨白捂住了嘴,後脖頸上砍了一刀,亂舞的四肢立馬軟了下去。
“大哥真是好功夫。”
黃序秋慢慢站起身,目光輕飄飄地看了喜滋滋的謝言祉一眼。
“那當然,墨白可是在……”
聽到誇獎,謝言祉幾乎脫口而出,然而說到一半忽然閉了嘴。
抱著紅燒肉又退到謝庭筠身旁。
“彆丟,荷兒我們帶走。”眼看著墨白準備同墨非一起,將人拖到屋內,黃序秋出聲阻止。
“一個女娃,你若是做要挾恐怕不成,還不如將這老太太帶回去。”謝庭筠看了薑荷一眼。
“不一樣。薑荷可是薑大娘的命。薑奶奶不成,她太煩人了。”黃序秋仍舊是笑著的,“先回去,交給伯母看著,我們去縣裡。”
——
五人站在門口,臉色不一。
臥房裡桌椅翻倒,明顯經過了一場鬥爭,程鵠倒在牆邊,額頭的血跡凝固。
“鵠兒!”黃序秋連忙將人扶起,探了探鼻息,心下鬆了口氣。
“隻是暈過去了。”
“娘……”程鵠睜開緊閉的眼睛,眼裡帶著恐慌,下意識抓住眼前的人,聲嘶力竭,
“不要帶走娘!!”
“鵠兒,哥哥在呢,剛才發生了什麼?”黃序秋溫聲道,慢慢撫摸著他的背。
“序秋哥哥,娘被兩個壞蛋抓走了!你快去救娘!”程鵠兩眼汪汪,“你們走了之後,娘帶我回屋,然後闖進來兩個黑色衣服的人,搶了娘,我想去追,然後他摔我,我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