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想到，你竟如此瘋魔。”皇帝沉著臉，眼中有怒意翻滾。
徐斡不在意地笑笑，“就算我是個瘋子，也是被你和蘭兒逼瘋的，你們以為可以將自己摘乾淨麼？”
“不是每個遭遇這種事情的人都會像你這般極端，你口口聲聲說愛蘭兒，卻用如此惡毒、殘忍的手段殺了她。
得不到就毀掉，其實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壓根不配提蘭兒。”
聽了這話，徐斡怒從中來，“我不配難道你就配嗎？褚照，我之所以殺蘭兒，也是因為你出於一己之私，將她從我身邊奪走，讓她背叛了我，我才會對她痛下殺手。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才是那個自私自利的人。”
皇帝見狀，知道同他講不清楚道理，便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林修遠的死，也是你做的？”
徐斡愣怔片刻，想到那個小太監說的話，點頭道：“是我做的。”
“原因。”皇帝淡淡開口。
“林修遠一死，太子為了給林大人主持公道，定然會求你處罰褚玄璋，這樣他們兩人之間的隔閡就會進一步加深。”
皇帝聽後，慢慢攥緊拳頭，“所以那封信，是你送給太子的？為的也是挑撥他和二皇子的關係？”
“是。”
“皇貴妃，是你逼死的？”
“是。”
“那可是你親妹妹！”
“那又如何？”
皇帝呼吸一滯，他沒想到這人竟如此喪心病狂，壞事做儘，簡直畜生不如。
“朕要問的已經問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臣自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然臣的家人是無辜的，還請陛下高抬貴手，饒他們一命。”
皇帝嗤笑，“你做這些壞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他們？現在才想起來，晚了！”
徐斡驚恐抬頭。
“右丞相徐斡，通敵賣國、謀害皇後，罪無可恕。
為正國法，嚴懲奸佞，傳朕旨意：
褫奪徐斡官職，打入大牢，秋後問斬。
查抄右丞相府，所繳納財物，一律充公。
徐斡家人，全部逮捕入獄，嚴刑拷問，等候發落。”
口諭降下後，很快就有人將徐斡帶走。
皇帝扶著額頭，疲憊地倚靠在龍椅上，此時他很想念秦蘭，也覺得對不起她。
就像徐斡所說，蘭兒是因為自己而死，也許自己不請求先皇賜婚的話，蘭兒就不會死。
的確是他的錯啊，可如果重來一次，他就會放手嗎？他清楚地知道不會的，他一定會保護好她。
但可惜，沒有如果，沒法重來。
秦離很快得知右丞相獲罪的消息。
他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竟然猜對了，右丞相果然曾經和薑禹有所勾結。
隻是，為什麼隻有右丞相獲罪，薑子書呢？他們兩人既然私下裡見過麵，很可能狼狽為奸。
罷了，他的人一直在盯著薑子書，他若有什麼動作，自己會知道。
這事可以慢慢再查。
現下他有更緊迫的事情要做。
秦離覺得老天是偏愛他的，給了他那麼大的一個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