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婉見他總算老實,神色稍緩,拿起筷子繼續用飯。
“婉兒,你們家的飯菜味道不錯。”
“嗯。”
“也有可能因為和你在一起,吃什麼都很香。”
“……”
“婉兒……”
“食不言。”
“……”
用完飯,喝了茶,許詩婉讓綠萍拿來一本書,坐在院中看。
她現在已經打消趕秦離走的念頭,這人天生反骨,越讓他做什麼,他越不會做,索性順其自然,不搭理他就是。
秦離不甘寂寞,湊到許詩婉跟前,問:“婉兒,看什麼呢?”
許詩婉剛讀完一頁,正要翻過,秦離卻突然壓住她的手,“等一下。”
狐疑地轉頭,許詩婉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書。
秦離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著書上的一段話道:“‘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婉兒,這句話不錯,尤其是後兩句,你說呢?”
許詩婉抿唇不語,他是在點自己。
片刻後,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的確不錯,隻可惜秦公子不明白這個這個道理,否則也不會做出這許多執迷不悟之事。”
秦離想給許詩婉講道理,卻被對方擺了一道。
他心生不滿,便把許詩婉手中的書抽走,扔在石桌上,沒好氣地道:“不許看了。”
“你管得倒是很寬。”許詩婉不悅地開口。
“向來如此。”
許詩婉不願再和他講話,起身朝房中走去。
秦離連忙攔住她,“去哪?”
“我要午睡,你想在這待著便待著吧。”許詩婉冷著一張臉道。
默然片刻,秦離突然拉著她的手往院外走。
“你做什麼?”許詩婉邊試圖抽回手,邊氣憤地問。
“我要走了,你送送我都不行?”秦離轉身,不錯眼地看著她。
許詩婉一怔,他要走了?這麼突然?
“可以,我送你,但你不要這麼用力,有點疼……”
秦離這才注意到,他剛剛因為許詩婉對自己冷漠的態度有些生氣,不自覺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微微鬆開手,他拉著許詩婉離開。
到了府門口,秦離打量四周,見沒有人,便突然勾住許詩婉的腰,低頭封住她的唇,在上麵輕輕舔了下。
而後不等許詩婉反應過來,他便放開手,眼角上挑,笑得邪氣,“婉兒,我走了,記得想我。”
注視著他的背影,許詩婉氣憤地用手重重地擦拭嘴唇,這人就沒個正形。
徐斡剛入獄那會兒,褚玄璋得到消息,驚訝得好久都沒有緩過神。
謀害皇後,通敵賣國,誰?徐斡?那個傳聞中風清氣正的君子?他的舅舅?
雖然和那人沒有多少感情,但褚玄璋到底是將他看作自己一大助力的,如今這個助力就這麼倒了?他才剛娶到許詩妍,能不能不要對他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