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聲,血濺當場,血流如柱。
“喝下去!”
“王……”
“喝!”
沒有理會利齒的請罪,辰溪一把就將殘臂伸進它的嘴裡。直到它的身體停止縮小,黯淡的毛發逐漸恢複色彩,辰溪才將肩膀抽出。
“王……我不值得如此。”
抱住它寬大的獅頭,傳來的氣息是溫熱的,是桀驁的,是忠誠的。辰溪嘴角終於出現一絲絲笑意。
“彆說話,現在好好休息吧。有什麼等你再次醒來時,我們再好好說說……”
獅王合上了自己的眼睛,慢慢化作一隻小貓,最後變為一條項鏈,重新掛在了辰溪的脖子上。
“辰溪先生……”
身後突然傳來稚嫩的嗓音,回過頭,是小維爾汀。
不知經過了多久的跋涉,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爛不堪,腿上,胳膊上,數不清的劃痕和瘀傷。
頭發淩亂的吸附在臉上,沒有一絲日後維sir優雅冷靜的樣子。
“您的手……!”
月光照耀下,站起身的辰溪終於被維爾汀看清了全貌——失去一隻手臂的袖管空蕩蕩的飄著,鮮血將它染成了不同的顏色,就連它隨風起舞的節奏,也因為這鮮血而僵硬無比。
男人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隻是對方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一定是憤怒無比吧……
維爾汀舉起滿是傷痕的雙臂,弱弱地護著自己的頭,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隻是……
一道柔和的綠光,這是她看到的唯一的東西。
身上的傷勢快速痊愈著,同時人影也蹲了下來,一瞬間維爾汀看見了他的表情——
那是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辰溪臉上的肌肉痛苦地扭在一起,隱隱地抽動著,可是他嘴邊上揚的弧度卻又在訴說著,這就是一個微笑。
“小朋友,是……迷路了嗎?需要大哥哥送你回去嗎?”
兩行清淚順著辰溪的臉頰再次流下,滴在維爾汀死去的心上。
維爾汀摸了摸自己的臉,啊嘞,我居然……也哭了嗎?
“對……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安娜姐……安娜姐才……”
道歉的話語哽咽在喉,維爾汀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角,不想讓眼淚繼續流下來。
“那你想要贖罪嗎?”
幫著她擦去淚痕,辰溪輕輕地問道:
“我該怎麼做……我到底該怎麼做!辰溪!”
眼淚越擦越多,哭聲越來越大,一方淚止,一方淚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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