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的私人飛行器停在院落中,螺旋槳發出嗡鳴。
季逍站在打開的門口,等著樓越青上去。
樓越青的步伐停在了花園處,在他視線所及處,被他悉心照料多日的小晚香玉,有一兩朵舒展開了花瓣。
他尋覓片刻,在一盆盆茁壯的花朵裡,找出了相比較而言最瘦弱的那一朵帶走。
這是他最重要的行李。
見eniga朝自己走來,溫虞抿了抿唇,朝飛行器處走近。
“上去吧。”他聲音飄忽在風中。
下一秒,樓越青當著季逍的麵,吻住溫虞的唇。
很短暫的一個吻。
轉瞬即逝,隻有唇瓣沾染了些許對方的信息素。
樓越青毫不顧忌地舔唇,掠去那抹香氣,他朝溫虞揚了下手中的晚香玉,“讓它代替小花陪著我。”
“等到它開得最熱烈的時候,我會回來找你。”
現在晚香玉含苞待放,等到花開最盛的時,剛好一月之期。
“不要騙我。”
“記住我的獎勵。”
溫虞隻能說,“好。”
他催促樓越青上了飛行器,然後解開了手上的腕帶,將腕帶和一個保險箱交給季逍。
“如果他失控,裡麵的電擊可以控製他。”
“注入我的信息素,可以麻醉他。”
保險箱裡有溫虞提取出來的信息素,足夠樓越青用上很久。
季逍誠惶誠恐地接過東西,“好的,大人放心。”
季逍上了飛行器後,螺旋槳開始飛快轉動,溫虞隔著窗戶看見那張朦朧的臉,眼眶莫名發燙。
他知道樓越青也在注視自己。
於是溫虞背過身去不再看他,步伐堪稱慌亂地跟塔塔一起回到屋裡。
讓樓越青聽到的每一句話,溫虞都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樓越青對他設防,對他生厭,讓炙熱的感情被水撲滅,徹底消匿。
他不是一個好的主人,也不是一個好的愛人。
任務的期限是一個月。
但他和樓越青之間已經判了死刑。
不會再有以後了。
沈之行發現溫虞的異樣時,距離樓越青離開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溫虞的停職期限還沒有結束,但他忙得見首不見尾,是沈之行上門後,才發現口中百般忙碌的溫虞,實則就在家中。
還那麼…狼狽。
沈之行進門時,塔塔正蹲在主臥門口,臉上躊躇擔憂害怕的表情來回切換。
“啊,你來了!”塔塔快要哭出來了,抓住沈之行的手慌亂道,“主人不知道出什麼事了,他已經待在屋子裡三天沒有出來了。”
“不管塔塔怎麼叫他,他都不開門。”
“三天?”沈之行瞳孔驟縮。
幾天前溫虞還發消息,告訴他自己正在調查皇室的一些隱秘,讓沈之行儘量不要打擾他。
而三天前,正是他們之間斷聯的開始。
如果不是仍擔憂溫虞的身體,沈之行是不會上門確認的。
溫虞從屋內反鎖了門,沈之行讓塔塔找來備用鑰匙,才得以打開門。
這一打開門,沈之行整個人便僵住了。
屋內滿室狼藉,暴動失控的晚香玉幾乎快把屋子熏入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