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拉住沒有絲毫光亮透進,連燈光也沒開一盞,沈之行在壓抑黑暗的環境中,艱難了尋找了到淺到極致的呼吸。
在床頭櫃和窗台的狹小夾縫中,一坨黑色的衣服埋成了小山丘。
而呼吸聲正來自那起起伏伏的小山丘裡。
走到近處,沈之行發覺埋住溫虞的那些是很多衣服,一件件重疊在了一起。
衣服上殘留的幾不可聞的冷杉氣息,成了溫虞唯一的氧氣來源。
就連沈之行從衣服堆裡把溫虞扒出來的時候,麵色潮紅嘴唇慘白的alpha,正銜著那件屬於樓越青的外套,無論如何都不鬆手。
沈之行很快判斷出病情。
是因為缺乏標記者的信息素而導致的信息素紊亂症。
症狀很嚴重。
溫虞騙了他。
他根本沒有要殺樓越青的意思,他選擇了最蠢的一種方式。
——自己熬過去。
這還不是易感期,就已經這樣了。
如果真的那麼好熬的話,沈之行當初又怎麼會不給溫虞第二個選擇。
信息素紊亂症不好治療,對於腺體的損傷也極大。
沈之行幾乎快被溫虞逼瘋了,如果不是他們兩人是朋友的話,他真想將人丟在這裡不管!
讓塔塔去準備營養液和溫水,沈之行把人拖到了床上。
溫虞立馬嗚咽掙紮起來,氣得沈之行又立刻把那件掉在地上的外套扔他頭上。
正是因為見過溫虞光鮮亮麗,冷靜自持的樣子,所以沈之行現在才這麼生氣。
那樣的矜傲又強大的人,怎麼就能淪落成這個樣子!
即便心中早就有所猜測,沈之行還是氣得牙根癢癢。
塔塔一邊抽噎著,一邊給溫虞喂水,“為什麼…嗚嗚嗚…主人會變成這樣啊?”
“因為你主人是個蠢貨。”
一測溫虞的溫度,已經高達四十度了,沈之行吸了口涼氣,罵也不敢罵了。
他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溫虞的腦子都得被燒傻。
沈之行立刻嚴陣以待,從隨身的醫療箱裡,拿出一個瓶子,有猩紅的液體在瓶中搖曳著。
他把瓶子懟到溫虞嘴邊,不用逼他喝,已經失智的溫虞卻主動張開了唇。
猩紅的液體將溫虞的唇染得殷紅,蝶翼般的睫毛輕顫,有些失焦的眸子彙光重新盈亮。
“你給我…喝了什麼?”溫虞嗓子沙啞到極致,猛地拽住沈之行的袖管。
“毒藥!”
“喝了就會死的那種!”
沈之行氣得咬牙,在知道溫虞恢複神智後越發氣憤。
“溫虞,你根本沒想殺樓越青是不是?”
“你他麼真的喜歡上一個實驗體了?”
溫虞粗重地呼吸著,唇齒間濃鬱的冷杉氣息,讓他忽視了沈之行的兩個問句。
這樣鹹腥的味道,溫虞想到了血。
樓越青的血。
他抓著沈之行的袖管又問了一遍,“你給我喝了什麼?”
沈之行氣得冷哼,將冰袋放在溫虞腦袋上,才不情願的答複。
“是血。”
“是樓越青的血,這個答案議會長大人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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