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被烙在樓越青懷中,他根本無法推開對方,隻能感受著樓越青越跳越烈的心跳。
是溫虞不曾承認,但真實眷戀的滾燙感情。
嘴唇囁嚅,溫虞幾乎想要將一切和盤托出,可他最終還是沒說。
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溫虞明白,如果讓樓越青知曉,恐怕他會不惜一切,嘗試將攔在他們之間的東西踏平。
可他要做的事情,不是殺一個人那麼簡單。
那是與一個皇庭背道而馳。
假設他真的失敗了,樓越青會怎麼樣?
從皇爵大廈一躍而下時,樓越青說過得話被溫虞想起。
他覺得荒謬,又覺得對於樓越青而言,這樣的行為是理所應當的。
好像塔塔生產出來時,被設定了聽命於主人,打掃家務的行動指令。
樓越青生來就是來愛他的。
沒有保留的,徹頭徹底的,不計代價的。
溫虞曾經被上天剝奪走的愛意,被樓越青全數還回來,更多更深,塞得溫虞滿滿的。
怎麼會不心動呢……
溫虞的心像是被泡在青橘氣泡水中,咕嘟咕嘟,酸澀又怦然。
“我……”
溫虞嘗試著措辭,他的手慢慢攏緊樓越青的後背,“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答複……”
成與不成,都在兩天後。
如果成功,冷杉會成為他身體裡的一部分。
如果失敗,他會讓季逍會送樓越青離開。
久久沒有回應,溫虞的手無意識抓在樓越青肩膀處,感受到異樣的觸感。
他抬手,滿手鮮血。
剛剛過分濃鬱的血腥味有了解釋,不是信息素,樓越青又受傷了。
怎麼回事?
溫虞瞳孔一縮,想推開樓越青看看他的傷口。
他沒有注意到,樓越青的麵色已經變得很奇怪了,藍瞳被血絲纏繞,犬齒露出寒芒,輕嗬著熱氣朝溫虞後頸處蹭。
這是eniga被迫進入易感期的征兆。
溫虞突然動不了了。
沒有藤蔓,沒有被束縛,就是平白無故地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溫虞的神經也被麻痹,想要查看樓越青傷口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
冷杉被血腥氣剝奪了主動權,大量的莖葉毒素傾瀉而出,鑽入溫虞每個毛孔。
溫虞緩緩睜大眼睛,朦朧中看見樓越青眼裡躍動的火焰,想要立馬逃離,腳跟卻難以挪動,隻能任由自己被抓牢。
他從來沒那麼直白地在一個人的臉上看到欲/望這兩個字。
平鋪直敘,沒有半分的遮掩,肆無忌憚地表露,生怕溫虞不知道似得。
溫虞毫不懷疑,進入易感期的樓越青會標記自己。
樓越青撈住溫虞的指尖含在口中,在他的無名指指根咬出一圈豔紅的齒痕,才哧哧地笑了聲,“老婆,你好像被我嚇傻了……”
實驗體儼然記得之前的記憶,並且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