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淚落下滴在鳶尾花瓣上,他呆呆地看著玄檀月的墓碑。
江寒矜推了推他,“去吧,你娘最愛鳶尾了。”
玄雍沉默的將玄檀月最愛的鳶尾花放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三個大字,他擦了擦眼淚,“娘,你說的我都記得,你在路上慢慢走,要經常來雍兒的夢裡。”
墳墓裡的人再也不能回應玄雍。
“娘,你要記得雍兒啊。”孩童細弱的哭聲飄蕩在後山上讓一圈人都不由得紅了眼眶。
江寒矜就這麼看著眾人通紅的眼眶,歎了口氣將自己的眼眶憋的通紅。
彆人都哭,就她不哭,太特立獨行了。
巨大的銀盤悄悄地從山底爬上天空,江寒矜看著呆呆站在墓碑前不吃不喝的玄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玄雍,吃點東西吧,檀月姐要是看見你這模樣肯定不高興的。”
江寒矜把手裡的饃饃遞了過去,玄雍想說自己吃不下,可是一想到娘的囑咐,他掉著眼淚接過江寒矜手裡的饃饃啃了起來。
一個饃饃下去,江寒矜放心了些,餓不死就對了。
她看著玄雍,玄雍抹了抹眼淚,衝著江寒矜勉強的笑了笑道:
“姨姨,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兒陪陪娘親。”
江寒矜看了一眼月色,就地一坐,“沒事,你陪吧,我修煉。”
擱哪兒修煉不是修煉?
莫說是墳頭了,就是屍堆裡她也能心安理得的修。
玄雍望著江寒矜的側臉,他抿緊嘴唇,靠在玄檀月的墓碑上。
夜風習習,有些微涼。
修煉了一圈的江寒矜看了一眼靠在墓碑上的玄雍,到底隻是個小孩子,今天經過這些事情早就累了。
睡著的玄雍沒有白天時候的倔強,他此時靠在墓碑上,就像他平日裡靠在玄檀月懷裡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皺著眉頭,雙手抱著自己,乞求在冰冷的墓碑上獲得一絲溫暖。
江寒矜看了一眼天空,將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蓋在玄雍的身上。
還帶著餘溫的外袍讓眉頭緊鎖的玄雍鬆開了眉頭。
江寒矜收回目光,閉上眼睛繼續吸收周遭的靈氣。
差不多再修煉個個把月,她就該突破了。
第二日清晨,玄雍從睡夢中醒來,他迷茫的看著周圍的樹木,溫暖的外袍從他的身上滑落了下去。
玄雍將外袍捏住,這外袍,是姨姨的!
姨姨人呢?
玄雍正想著人去哪兒了。
頭頂傳來江寒矜冷淡的聲音。
“醒了?吃點。”
一個冒著熱氣的肉夾饃塞進了他的手裡,一碗肉絲粥也放在了一旁懸空中。
玄雍不由得眼眶一紅,“姨姨……”
“彆哭,我最討厭小孩兒哭了,吃了,好好跟你娘道個彆。”
江寒矜說完往旁邊一坐就開始修煉,她才不想哄小孩兒呢,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
見狀玄雍也不說話,他忍住眼中酸澀,大口大口的吃著充滿靈氣的肉夾饃。
他要好好地活著,隻有活著,娘親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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