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玦和丁戊燊齊聲尖叫:“彆砸了!”
薑夙螢這才不甘心地收回砸地的手:“嘖,再讓我砸兩下,指不定就能砸開了。”
得到了獨孤虛白的內力,如今的薑夙螢功力不可同日而語,幾掌下去,衛明玦隻覺得腳下的浮屠塔搖搖欲墜:“不行,等你砸開,我們怕是早就被震下去了!刀劈不行嗎?”
薑夙螢喊回去:“試過了!沒用!”
閶闔門上所鋪設的石板質地及其堅固,尋常刀劈斧砍,廢再大力也不過是留下幾道白色劃痕,根本不痛不癢,而人在地上也很難對著腳下的石板發力,如果不能騰空躍起至少十丈,就算是陸桑稚在場也無法劈開。
丁戊燊拍了拍衛明玦:“讓她找一個在龍台觀長大的弟子過來,我掉下去的那個地方太過隱蔽,外人光聽描述是找不到的。”
找尋密道的進度終於有了極大的進展,以上官靈秋為首的眾人跟在龍台觀弟子身後,根據丁戊燊的描述翻到了那條還沒來得及被封死的出口。
“怪不得,”上官靈秋低頭看著一眼不見底的洞口:“這裡本來並不與密道相通,隻是此處山壁有一塊分外薄弱可以打通,恐怕修這密道的人本身也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因為龍台觀觀主的小心思弄出這麼大的紕漏來。”
空箏道:“這個塔竟然這麼深……它是把將近半座山都挖空了啊!你們就毫無覺察嗎!”後半句話是對著龍台觀弟子說的。
龍台觀弟子解釋道:“閶闔門本來就是在原本的觀星台上修建的,得到道法大會和血月食祭在我們這兒舉行後,朝廷就撥了大半款項修建閶闔門,是光明正大的動工,所以我們平時聽到了響動也不會懷疑的。”
上官靈秋不耐煩了:“彆廢話,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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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鎮,客棧】
觀滄瀾睜開雙眼,看到床邊的一碗放涼的藥,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你醒啦,這次你傷的真的很重。”
觀滄瀾將那碗藥一飲而儘,沒什麼表情——場景類似,救他的人卻不一樣。
“白楊提眷陵。”他叫出了來人的名字:“我說過了吧,你的表演讓我很想吐。”
白楊提眷陵,便是衛明玦被敲悶棍前聽到的那個很奇怪的名字。隻不過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了衛明玦當初偷聽時那樣唯唯諾諾的表現:“欸?連你這樣的人都討厭我嗎?這樣的話,就算是我也會很難過的。”
接連和楚赦之陸桑稚兩個人交手,雖然逃出來了,但觀滄瀾這次確實傷的很重。以至於他竟然無知無覺地在這個人麵前昏過去,實在失策。
觀滄瀾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的功法有異於常人,無論再重的傷,哪怕是喉嚨被割斷,隻剩一口氣,隻要及時服下秘製的藥,他就能從鬼門關逃脫。
“出了什麼事?”觀滄瀾知道,如果沒有出現超出自己預料的事情,白楊提眷陵不會出現在這裡。
“嚴防死守,上京到底還是得到了消息。”白楊提眷陵道:“那位有動靜了。”
觀滄瀾聞言隻是微微挑眉:“他還能調哪路兵?”
“離這兒最近的,也隻有溫芳辭了。”白楊提眷陵道:“知道嗎,沈宣澤死了。”
觀滄瀾並不驚訝:“蟲五睚眥必報,他一出來絕不會放過沈宣澤。沈宣澤沒了,蟲五呢?他不會老老實實地找我的。”
白楊提眷陵道:“也死了。”
“死了?”這倒是有些出乎觀滄瀾意料:“蟲五用這些年我送過去想屍體養出了不少毒物,以沈宣澤現在的實力,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啊?”
“我的暗子告訴我,唐東山出手了。”白楊提眷陵拋出一個壞消息:“你當初挑唆葛兆鵬把班莒拋出去做必死的任務,可惜葛兆鵬事情做的不夠利落,班莒逃到了唐東山那邊,現在兩個人親如一人。班莒還給跟著那個女殺手的所有殺手堂弟子發了解藥,小衡啊,你的牆角可是被挖了個徹底,我好心疼你啊!”
觀滄瀾看了他一眼,沒有對白楊提眷陵對自己的稱呼做出評價:“你知道我能看穿謊言,很多人都喜歡對外人表露虛假的感情,但你的最令我惡心。”
白楊提眷陵瞪大了雙眼:“什麼!接受不到彆人的情緒的人也會感覺到惡心了嗎!誰改變了你?楚赦之嗎!果然是兄弟……”
泛著金屬光澤的手指扣住了他的脖子,觀滄瀾麵無表情:“再試圖激怒我,立刻殺了你。”
“彆生氣彆生氣,”白楊提眷陵用指甲小心鉗著觀滄瀾的掌心:“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了呢,看在我收到消息就特意趕過來幫你的份上,饒了我吧。”
觀滄瀾不為所動,保持著這個捏住白楊提眷陵脖子的姿勢不動,他了解這個人,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講。”
“我昨天發現,宣城這邊許多肥羊都不見了,官府說,這是\u0027逃囚所為\u0027。”白楊提眷陵的話語裡終於出現了真實的諷刺:“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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